詹琪見世人於鐘惱人言畢以後不再言語,是以站起家形,麵帶淺笑言道,“眾位前輩,日前叔父與我已是在回祿村、荒山派和擎天府安設了幾處據點,以眼下情勢判定,承蒙幾位前輩不棄,這少林、武聖府、藥王穀亦可算作我等堆積之處。然天下武林之廣漠實難測料,冷月軒必是以蠶食蠶食之勢在江湖當中遍設暗樁,後即驟起發難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統江湖。”
鐘惱人亦是言道,“觀璽會中,我等俱是目睹蠻荒神魔掌斃冷月軒主,本日之人又是何人,且那諸葛丹倒是滑溜得緊,每與緊樞紐要之時,亦是尋他不得,想來今後再見,必是該當設法擒住此人,猜想他所知之冷月軒內裡景象亦該甚為詳當。”
現在,鄒雲風賀號天緣墨客,心下自是極其欣喜,自知此後行走江湖有此賀號必是更添光彩。是以倉猝站起家形,向世人深深一揖,口中言謝。詹琪倒是麵含淺笑,從旁戲謔道,“雲峰哥哥是天緣墨客,我倒是笑墨客,想來我這福澤必是不及雲峰哥哥。”
百知子接道,“確是如此,我等即已推詹琪統領平滅冷月軒之大計,雲風亦是幫手之人,現在該是賀個名號,方是不失威儀,以我之見,他既得出亡珠,可驅百獸,必是前緣不淺,不若喚作天緣墨客,眾位覺得如何。”
百知子和鐘惱人俱是哈哈大笑,老懷大慰,永堅禪師雖是得道高僧,現在亦是不免喜形於色,鄒雲風更是鼓掌而呼,狀極鎮靜。世人又自閒談一番,鐘惱人已是命人擺下酒宴,世人儘歡而散,商定於武聖府暫住一晚,明日淩晨各自出發。
見得覆冰龍倒在岸邊無聲無息,鄒雲風稍停半晌,方纔徐行行進其身畔。隻見此獸鼻息咻咻,背脊之上已無血液噴出。猜想此處乃是覆冰龍沉在水下之時換氣之用,現在已是將本身與出亡珠對抗之時,體內淤積血液自此噴出,是以元氣大傷,倒地不起。
鄒雲風見此景象亦是無計可施。此獸雖是傷了村民性命,然此上古神獸竟是存活不易,此時如若將其撤除,不免有暴殄天物之嫌。如聽任其迴歸湖中,今後亦是不免遺禍村民。覆冰龍畢竟不比江湖人,能夠廢去武功,點破氣海。正自束手無策之間,腦中卻又靈光一現,隨即回身迅疾投入湖水當中。
世人俱是哈哈一笑,內堂以內瞬即輕鬆起來。半晌以後,永堅禪師倒是低喧佛號,“阿彌陀佛,眾位施主,本日我等雖是暫解了麵前之厄,然那冷月軒亦是不會就此罷休,今後之事尚難預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