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詹琪,你已將寒熱兩股真氣合二為一,雖你不自知,但此時你內力之深厚亦可列入江湖一流技藝。”詹琪暗自一愣,暗想,我莫非已有此成績,怎的我卻不自知。
“你且莫急,聽我道來。我派內功雖不敢說宇內稱尊,但也是天賦罡氣中上乘之作。雖你現在有此成績,但表麵看起來卻並非如普通內家妙手太陽穴高高鼓起。但冰火內罡煉製八成,周身感官與先前自是分歧,特彆眼神更加清澈。當你進入銅柱以內,駐外之人向內拋灑穀粒,這穀粒進入柱內,自是四散而開,你需將內罡灌注於雙目,看清每顆穀粒去處,然後一一接於手中。”
鄒雲風不敢再做兒戲狀,臉孔端素的走出房去,向其他閣眾複述白風西護法所言,未幾時又重回房內,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詹琪,也不見他如何作勢,雙臂便提至胸前,雙掌直立推出。
詹琪這才瞭然,本來這相濟室卻有這般妙用,但不知這木架又有何用。未待他問出口,白風西自行言道,“要知你體內已聚了冰火兩團內力,且同時儲在氣海穴中,而不能融會,這相濟室就是通過外力擊打,促你本身內力盪漾澎湃,而終究融會貫穿。”
詹琪不由探手向柱身摸去,隻覺動手冰冷,除此以外彆無異處。
詹琪聽了這番話,方知室外堆積的鄒雲風和眾閣眾都是來擊打本身的,不免有些擔憂。其他閣眾雖未見過,但想來都是其中妙手,特彆是雲風哥哥,兩年之前就已練至五成冰火內罡,目下應是更加突飛大進了,挨他一擊豈不是當即魂飛魄散了。
詹琪不由獵奇起來,近七年以來,這文魁、武淵二房雖也不時有閣眾在此習武學文,但不過是三三兩兩,哪像本日十幾人聚在一起。何況雖知鄒雲風也在其間,但畢竟從未見過他習武的場麵,本日又所為何來。正猶疑之間,聽得房內傳來護法白風西音聲。
鄒雲風進得房來,在白風西與詹琪之間站定,轉首向詹琪微微含笑,“琪弟,不要惶恐,愚兄部下自有分寸,想我年前也被如此擊打過,現在還不是好好的。”
白風西見鄒雲風五掌纔將詹琪擊得口吐鮮血,心下也有些不測。需知這西泠武學,特彆是冰火內罡練至七成火候也已可摧枯拉朽,但詹琪竟能接連接受五次重擊,且起首兩掌應對得還很有些輕鬆,看來此子絕非池中之物。
近似炮烙的銅柱,是其間最後一件器具,至今詹琪仍不明就裡。這日淩晨,詹琪來到房內,發明已不見鄒雲風及眾閣眾,猜想這木架擊打終算是閉幕了。現在,白風西護法已在那大銅柱之前站立。隻聽他開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