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琪提運化刻成辰,腳下飄柳身法也隨之展開,足下用力,身形已躍至高出一個馬頭,伸左手扣住合扇板門刀把柄,逼出一股勁力,右手同時握住狼牙棒尖端,同時逼出一股勁力,頓時二人俱敢一股大力襲來,兵刃竟是不能握牢,隻得放手,雙雙自頓時躍下空中。
詹琪行至近前,隻見兩方人馬均成半月形紮住陣腳,行列之前各有一名武將裝束之人坐於頓時,南側之人手使一條釘釘狼牙棒,北側之人肩扛一柄合扇板門刀,這兩件兵器俱是沉重之物,但兩人使來絕無吃力之感。詹琪正關瞧間,兩人已是走了兩個回合,竟是不分勝負。
詹琪自**榻之上飄身而起,推開房門,見店內已是門窗戶閉,想來店夥與客人俱已入眠,又凝足耳力,一則默查店內幕形,一則辯白遠處聲音方位。隻覺店內無異,這才發揮飄柳身法,足見扣緊空中,腰腹用力,竟自院中扶搖而起,向聲音方向而去。
詹琪已收了身法,安步當車。這八年習練,冰火內罡已具十成火候,且這內功又是講究精華內斂,是以大要看來,詹琪也隻是一名文弱墨客,僅單身材矗立,眼神蘊育神光罷了。是以徐行行來,鎮甸以內也未見何人撇上一眼。在鎮甸外緣,一座高約三丈之門樓聳峙於前,門額之上雕刻三個大字,回祿村。
行至鎮中一條大道,一間名喚悅朋之堆棧映入視線。從門麵上看,其間堆棧應屬此處上好之一家,隻見門庭寬廣,空中俱是條石壘成,想來經常有人打掃,是故一塵不染。堆棧竟有三重院落,房屋之間也甚是寬廣。
直至秦國傳至穆公,纔有商鞅輔國,共襄盛事,這商鞅公佈法規,整肅王國,青苗法、募役法、井田法行之於全部秦國。固然也有秦國貴族抵順從不履行,但有穆公支撐,新法還是大行其道。這井田法就是自當時傳播下來,所謂八家共井,立即每八個家庭按井字字型漫衍,中間一塊視為公田,由八家著力共同耕作,地盤出產歸公。想至此處,詹琪不由感覺,此地雖是偏僻,但卻有秦漢遺風。
詹琪聽罷,不由暗中一笑,我豈不是學武之人,隻是你看不出罷了,他也並不點破,任由伴計持續講說。“此鎮地處偏僻,鎮甸當中原有兩家大戶,也是世代家風,學武之人。怎奈這兩家時有紛爭,官府礙著兩家權勢也不乾與,這才使得他們常在夜間互有戰伐。和您講這個,望您若聽到兵馬之聲切勿獵奇旁觀,以免招來無妄之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