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卻也為人油滑,隻言道,“長輩來此穀前,雖知此物和服從,倒是並不底定,且長輩亦是酷好藥學,是以亦曾配得解藥,原望前輩授予指導。”
待訪客離穀,兄弟二人遍尋秘書,還是不著眉目。以錢三分之意,待訪客重來穀中,問清啟事,再作區處。然錢半兩苦研藥學大半生,眼下見到如此珍惜之物,本身從未得見,已是寢食難安,幾次欲切身試藥。
錢半兩聞言,心下迷惑稍解,見得此人又是謙謙君子之貌,是以言道,“便是如此,你且將解藥取出,待老夫一併試來。”錢三分在旁言道,“兄長切勿莽撞,解藥雖是這位高朋自行配製,然效力如何尚未可知,待我二人蔘研一番再作區處可好。”
現在,子時剛過,床榻之下傳來幾聲降落音聲,聲音不大,倒是驚醒了正在運功的詹琪,不免向床榻之下望去。
錢三分豁的竄起家形,瞋目瞪向百知子,大聲喝道,“誰言老夫害死了錢半兩,他自作自受又怨的誰來。”此番卻令百知子不知所措,原想錢三分隻緣自謹慎中不平,尋機侵犯長兄,然觀此老形貌,卻似此中另有隱情。不由問道,“前輩可否將此中詳情告知,且您所居那邊,有何境遇,可否一併告知。”
現在詹琪已在洞窟當中幽囚二日,期間僅隻一名仆人定時送來食水,彆的言語絕無。悶坐床榻,詹琪隻可運轉冰火內罡以自娛。幸虧心脈司辰之功在身,即便不見天日,亦是可知時候。
萬一點聽罷,身形拔起,竄向房門,隨即在周遭附近遍查一過,倒是未見錢三分蹤跡。如此確是印證了百知子所想。“目下錢三分亦是鴻飛杳杳,想來暗害師尊之人必是他。然他又為何編這故事矇騙於我等。”
隻聽那紫衫老者言道,“你二人見我是否大出不測,猜想你等必是不知天下竟是另有我之存在,然你等麵色已是言明,那錢半兩亦是未曾對你二人言講過此中過往。”
隻因二人形貌極其類似,即便當年父母亦是不易辯白,是以多年萬一點即便在穀中見過此老,亦是隻當徒弟藥王。且錢三分亦不喜與人交代,是故長年居於此處暗道當中。日前萬一點攜愛女於妙兒出穀尋覓百知子,穀內更是無人識得錢三分。
紫衫老者聽百知子之言頗曉禮數,言語當中並未妄下斷語,更是心下獎飾一番,麵上冷峻密意亦為略作減緩。“你卻不負百知子之名,諒是以那宗法之說,方纔想到老夫與錢半兩是同胞兄弟。然你確猜想不差,老夫恰是錢半兩的胞弟,名喚三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