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之間,詹璿、詹琪、百知子和公長朋各據一方,隻緣詹琪在側,且麵色凝重,想來還是對乃父囚禁之事耿耿於懷,是以這宴席涓滴無有言及婚事之喜樂場景。詹琪自是步步緊逼,貌似不知以是誓不罷休。如此一來,詹璿更是坐立不安,隻是吃緊勸酒。
是以說話當中不免有刺探之意,“詹兄如此言講,猜想這後代婚事就此底定。隻是不知詹兄自那場滅門慘禍以後,一向寂靜江湖,想來必是另有因有。”詹璿隻得重將對詹琪一番言語又自道出。
百知子與公長朋滿麵凝肅,大家心中似有所思,詹琪不由在旁言道,“叔父,公長幫主,倒是將此中樞紐奉告小侄。”未等二人答言,後窗之處傳來人聲,“想來已是到手,母親就讓我出來吧。”此人恰是於妙兒。本來店房定計之時,萬一點與於妙兒等待與此,待他三人到手再行進房。一則等待與外以防有變,二則窺測動靜作為後盾。
隻緣詹璿亦知詹琪逃脫,勢必將酒中迷藥之事流暴露去,是以酒中並未下毒,僅隻望百知子和公長朋離府以後,再行設想緝捕詹琪,想來那煉製不易之玄碧丹是浪費了。
詹琪進得屋內,口中怒道,“父親為何將我困至石屋以內,孩兒有何不當之處,父親打也打得,罵也罵得,為何如此這般。”言罷,轉頭望向百知子。百知子與公長朋自是滿麵迷惑,口中卻道,“想是詹兄父子有些私密言語,我等還是躲避。”
現在於妙兒竟是有些不耐,取些冷水已將那驅獸真人潑醒,是以世人圍上前來,隻聽驅獸真人兀自言道,“於兄和公長兄此意為何,竟將小弟迷倒,如此豈是後代親家之道。”
隻聽房內公長朋言道,“驅獸真人,以我之見,你且從實言講,免得受些皮肉之苦。”
萬一點與於妙兒進得房內,亦是目注床上之人。百知子講解道,“此人亦非冷靜無聞之輩,當年觀璽會武林十大師亦有其人,即為驅獸真人,熟料,此人竟是不計冷月軒當年舊惡,竟是與其沆瀣一氣。”
百知子與公長朋對視一望,公長朋遂即開言道,“詹兄恕我二人冒昧之罪,本日冒昧前來,是聽言府上公子剋日初出江湖,已是威名日著,我這於兄亦是膝下一女,聞聽他二人年貌相稱,是以兄弟鄙人,陪了於兄前來府上麵商此事。”
半晌以後,詹璿竟是親身迎到門前,所謂降階相迎,禮數倒也全麵。三人俱是武林十大師之豪客,雖僅十年之前有過一麵之緣,然武林當中聲氣相通,是以初見便是熱絡得緊。幾句閒言,三人來至書齋以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