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慘呼以後,場中落針可聞。
詹琪心內竟是慚愧不已,如非本身獵奇心太重,乃至將祖逖畫戟取下,又何曾有此時之惡,且扳連百知子同本身一併喪命,心下實是不忍,是以滿腔氣憤裹挾些許驚駭竟是無處宣泄。人之驚駭極限便是氣憤,現在詹琪已是氣憤已極,不由將懷中玄劍劍柄抄在手中,四周揮動,胡亂砸向牆壁。
二人現在身處祖逖將軍廟以後,一口水井之旁,廟前人聲喧鬨,貌似人數甚眾。百知子與詹琪凝足耳力,細細聆聽,隻言片語之間好似有分舵、軒主之類詞語,二人不由俱是一驚,怎的這淮水渡頭亦是有了冷月軒敵蹤。百知子當即表示詹琪自西向東包抄,本身則是反向遊走,直至廟前,方是看的全貌。
隻緣此時二人乃是背對牆壁,詹琪四周揮動劍柄,慌不擇路,竟是用力過猛連帶身材躺臥在床榻之上,雖是如此。手中劍柄亦是未曾停歇。突地一聲響動傳來,咚的一聲在洞內反響,叔侄二人瞬即愣住行動。齊向響聲傳來之處望去。
詹琪和百知子形貌江湖之上人儘皆知,老者一見,遂即認出此二人身份,口中不由大驚出聲。詹琪得脫洞窟之困,心內滿腔氣憤,亦是望藉此機遇一展玄劍三式之能力,一則令百知子心中安撫,一則亦是以此機會震懾敵方。“本座笑墨客於爾輩宵小伎倆實是不屑掛齒,你等是何來源,速速言明,不然悔怨晚矣。”
幸虧詹琪雖是急怒攻心,亦是尊奉西泠閣不殺生之主旨,破天一式以後,工布神劍凝住不動,劍尖指在竇偉德喉頭之上。連竇偉德及眾幫眾周身不管長袍或是短打衣衫。俱是孔洞滿身,由頭至足遍及周身,即便背脊之上亦是不成倖免。
彼處乃是床榻後延掋靠之處,是以平素有床隔絕。並非經常有人行走。現在咚聲一起,二人馬上曉得此處能夠有一孔洞,是以雙雙躍上床躺,百知子以雙掌擊發傲嘯罡力,詹琪已是抽出腰間工布神劍,齊向牆壁之上奮力直擊。
詹琪巡天式起手式施出,劍式之詭異竟連百知子亦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。自習得玄劍三式以後,詹琪已是一定等對方發招,本身再發揮化刻成辰之功。定住對方身形,亦是可於敵手發招之前策動進犯。詹琪急怒攻心,隻緣此一幫眾竟是欲以濃煙困弊本身和百知子。是以催動招式並不容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