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集合目光望向永堅禪師平常打坐之禪床,床榻之上,永堅禪師麵色微黃,僅著一席僧袍,足下白襪,正自盤膝坐於禪床之上,雙目微閉,貌似並無非常。僅隻永定禪師見此景象,不由微閉雙目,半晌以火線自展開,腳步沉重行至禪床之畔。一眾弟子隻道永堅禪師打坐未醒,是以心內並未惶恐,及見永定禪師大變態態,神情凝重,方自心內略顯不安。
次日黎明,世人苦侯永堅禪師,直至巳時卻亦未見永堅禪師現身。永意禪師與永誌永定兩位師弟隻道多日辛苦,永堅禪師打坐並未醒轉。是以於座間閒談它事,直至午間,還是未見永堅禪師,永誌禪師方自言道。“永堅師弟多年以來俱是晨起甚早,本日即便多日勞乏,亦是不該如此,依本座之見。我等不若親身前去。”
永意禪師亦表附和,隨即派出座中奪目弟子前去擎天府,誰料現在擎天府內亦是應接不暇。前後接報此般訊息二十餘條。其間武當派鬆鶴真人反山以後無疾而終,東窮幫五名信使與總舵兩位堂主無疾而終,參與白雲山一役各門各派俱有位高德尊之輩無疾而終,即便擎天府亦是遭遇一場天火,幸虧幫眾弟子甚是警省,僅隻後堂焚燬。擎天府以內現在執掌者乃是半半叟,此老江湖經曆豐富的緊,是以心內亦是預感不祥。
“本座勉強可算三人之一,彆的一人乃是西泠閣月王,再有一人倒是東木公傳人,然這傳人是否傳至當代亦未可知,隻緣多年以來,正邪兩道,俱未見公木公傳人行走江湖。”永意禪師沉思以後,方纔決計將此事言明。那西泠閣作為永意禪師知之甚詳,隻道本身現在將月王之名道出,必是引眾疑竇,俱是會將鋒芒直指月王。
少林派達摩院首坐永堅禪師返回嵩山以後,亦是將白雲山景象向掌門師兄永意禪師訴說一番。現在,少林一眾弟子俱已自山內返回少林寺,被冷月軒偷襲當中,確是毀傷百餘弟子,達摩院首徒亦是於此中罹難。永意禪師與永堅禪師詳談很久,永堅禪師方纔返回達摩院,略作休整,本欲次日天明調集少林派弟子奉告此種景象。
世人聽聞如此秘辛,俱是大吃一驚,隻道此番巡行各派,暗取世人姓名者必是東木公先人,且此人此番出山絕非較技罷了,必是有把持江湖之心,且冷月軒與此有無關聯亦在兩可之間。詹琪不由憶起諸葛丹斃命之前所言,不由後背驚出一身盜汗。果然如此,這江湖又將血雨腥風,且較之前番猶有過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