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喝越上頭,跟有癮似的。
她翻開門,家裡空蕩蕩的,冇有任何人來過的跡象。
走了兩步,她發明陽台邊像是站著一小我,客堂冇開燈,陽台那邊端賴著夜色擠出去三分光芒,她隻能瞥見一個高大的背影,寬肩窄腰雙腿苗條揹著她,指間猩紅火光閃動,是在抽菸。
像是曉得他會驚奇,邵臨州直接用手挑拿起一根蔥絲放進嘴裡嚼了會兒,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“喝喝看。”
最後他還是有樣學樣,嚼一口蔥絲,再喝一口酒。
“我聽煙煙說,你是調酒師,你調的?”
一大杯酒垂垂隻剩下了點,邵臨州的臉上閃現出了紅暈,他有點上頭,“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奉告你,這酒叫‘苦儘甘來’,當時她對我說,還完了最後一筆欠款,這酒的名字就是她誇姣餬口的開端。”
邵臨州掀了下眼皮,“你學習成績優良,定州最好的高中是四中,七中隻能排第二,不過七中也有七中的好處,離京北大學就一站路。”
“淩東言?”
就這點酒量,還做調酒師?
又坐了會緩緩,淩東言還是冇返來,她決定不等了,先去沐浴睡覺。
但是從邵臨州的嘴裡說出來的那刹時,貳內心湧上的更多的是妒忌和戀慕。
就喝了一杯酒,他整小我趴在桌子上嘟囔著。
邵臨州又咂了一口酒,笑容乍然一看竟有些心傷,“我可冇有這麼會奇思妙想……”說完,他舉杯虛碰了一下,“是煙煙調的,這酒就跟她一樣,渙散自在隨性,又讓人慾罷不能。”
他把手裡的半截捲菸按熄掐滅,人三步並做兩步跨到她麵前,眼裡有暗芒閃過,跟著溶溶月色混在一起,“你平常洗完澡就是這麼出來的?”
男人回聲轉頭。
冰火相撞,心頭熾熱的感受才略微降了幾分。
飄窗有風出去,吹得烏黑色月紗輕緩翻飛,她站在原地迷惑了半晌,“明天出門冇鎖陽台嗎?”
喝著喝著,他眉頭一挑,神采非常欣喜,又嚐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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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太窄,又是住民區,車開不出來,隻能停在路邊,然後走路出來。
淩東言敲打桌麵的手微微一頓,看向邵臨州,“邵先生繞了個大彎子,想說甚麼但說無妨。”
邵臨州冇有把他當作情敵,反而當作了一名聆聽者,“如果我當時再略微英勇一點點……”他眯著眼睛,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劃,“差那麼一點,一步差,步步差,她愛的人是你,我半點機遇也冇有了……”
蔥絲辛辣,酒裡放了黃瓜增鮮,烈酒入喉如微弱的活動的水管俄然爆開,積存在一處,三種味道在口腔裡相互碰撞滋味順著鼻腔披髮到腦門,那種滋味非常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