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翊腳尖點地,撥地而起,臨空後退了近十尺,蕭翊長劍已跟著變招,筆挺刺出,逼人的劍氣,吼怒而過,讓人睜不開眼。
突而沉著下來,雲晚歌才癡鈍的發明,那些原本來圍觀的百姓中,竟有一半是妙手假扮,而領頭之人,竟已與蕭翊騰空纏鬥,那身形,那氣度,雖隔著厚重黑巾,她亦能一眼認出,竟然是他?
現在她殺心已起,便是目睹莫離來救,亦不肯讓步半分,長髮瘋舞,眸若冷電,霎那脫手,已是狂掃一片,奪過一人手中長刀。
女人的聲音,莫離也不曉得是不是本身太敏感,但他第一個想到的女子,卻隻要雲晚歌。
隻是,認識又一次墮入了暗中,阿誰動聽動聽的聲音,從四周八方,向他湧來。
不知何是,蕭翊的手裡的竟多了一把染血大刀,不偏不倚迎上了蕭湛的劍鋒。
此他非彼她,可聽在眾中耳中倒是另一層意義,侍衛們一湧而上,長刀揮動著,就向雲晚歌砍來,他們不知雲晚歌技藝,隻道是一弱質美人,隻想著取她性命調換頭功,卻不想來得最快的,亦是死得最慘的。
混亂的法場,那一聲極其清脆,帶著破日之勢,直穿世人耳膜,行動不斷,但統統的民氣中都打起了鼓,不明白蕭翊的這一聲放了她們,是指的誰與誰。
莫離騰空而起,在空中一個旋身,長槍劈麵拍擊,迎上雲晚歌的大刀,於空間收回清脆的一聲,他手中銀槍本是烏鋼所製,強震之下,竟是將雲晚歌手中大刀化成兩截。
蕭翊四週四丈以內,卻已在劍氣覆蓋之下,不管任何方向閃避,都似已閃避不開。
場中局麵變幻莫測,若不是蕭翊心神有所喪失,定不會如此苦撐大局,隻是,當她眼看著莫離撇下她不睬,卻反插手那邊戰局,銀槍揮動間,蕭湛似已招招為險。
認識不清,蕭翊暗自調劑,場中慘叫之聲不斷於耳,他卻聽得熱血沸騰,那些躲藏在內心深處的嗜血狂性,似也被牽引出來。
靜,絕殺的場麵,頃刻靜諡如水,世人麵麵相覷間,雲晚歌一躍而起,抓住蕭湛的手臂後,發足疾走。
她雖有噬魂咒傍身,但卻不能不顧蕭湛死活,心中雖仍有恨意,但見其法場來救,又心軟幾分,隻恐又欠下彆性命一條,不管不顧亦是不能。
雲晚歌雙手的束縛已解,雖無稱手兵器,卻也毫不成能任人淩辱。
這個設法,自他復甦,便一向困擾著他,但那妖道明顯已被措置,又如何再去節製於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