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顏看著他青白相間的神采，舉袖試過臉上淚滴：“公私有話，但說無妨。”

朵顏的心，似已冰封，唯有夜深人靜，俄然醒來時，腦海中飄過的月白身影，久久揮之不去。垂下兩滴清淚，心中悄悄：蕭君徹啊蕭君徹，我終歸要負了你。

朵顏又落淚了，彷彿這一刻，她脆弱得如同一樹枯葉，秋歌聞言，卻隻是不忍，可有些話，她還是想說：“蜜斯，但是這高高宮牆，向來攔不住你的不是嗎？你如果不想呆在這兒，你為何不一走了之？”

“那裡的話，今後，都是好姐妹。”

常青的話，狠狠撞擊著朵顏的心房，她曉得，她確切曉得，偶爾幾次秋歌已發明瞭蕭君徹的身影。

不怒反笑，朵顏問：“為何有此一說？”

天子一句話，小巧就已身份大變，朵顏冷酷的看著這統統，本覺得安靜無波的心湖，卻快速漾起了陣陣波紋。

常青此言一出，朵顏頓時愣在當下，她睜大的美目，無聲的訴說著她的驚奇。

一聽這話，小巧氣得渾身顫栗：“娘娘，如果你不愛皇上，也不要隨便把他塞給彆人……”

蕭君徹淡眸掃過小巧的臉，話是對她說的，倒是給朵顏聽的。

小巧俄然噤了聲，看著一臉沉痛的蕭君徹，不曉得如何是好……

“蜜斯，我早說過了，小巧那小丫頭，不是甚麼好東西。”秋歌恨恨咬牙，卻瞥見朵顏難測的神情。

“不喜好麼？為何不喜好？既然愛妃你如此體貼，朕焉有不成全的事理。”

“還請公公明示。”

秋歌句句緊逼，意在點醒朵顏的榆木腦袋，朵顏再次被秋歌的話所震住，是啊，為甚麼？

小巧聽了朵顏這麼一說，麵色更加的變得暗中，終究還是咬牙道：“娘娘當真是天下間，最絕情的一個女人。”

“秋歌，那你覺得皇上的愛有多久？一年，一個月，還是一天？我不曉得，我也不敢必定，我已癡心錯過兩回，難不成，還要再傷第三次？”

一言罷，在場世人無不色變，不遠處，方纔趕來的秋歌，更是連手中茶盤也驚落在地。

“娘娘與皇上的這口氣，一嘔便是一年，一年啊，無數次，皇上到了清淑宮的門口，一立就是幾個時候，常常是到了早朝時分才肯拜彆，但是娘娘您向來不曉得，或許，您曉得也不必然，隻是娘娘您向來都假裝不知罷了。”

“普天之大，何入是我家，秋歌，我能去哪兒，又該去哪兒。曾經我但願雪瘍能帶我一走了之，曾經我覺得我找到了真愛，但是，這統統，都如泡影。我尋求的，我獲得的，全都如曇花一現，虛幻得像煙花普通長久，秋歌，我另有挑選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