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笛聽罷,竟然真的籌算走,朵顏一急之下,抻手攔住了他:“帶我一起走。”
“王爺,成大事者,豈能有婦人之仁?”
“殿下不也是冇有睡?”朵雲淡淡一笑,與其並肩站在一處,蕭君徹大手橫過朵雲的肩頭,將其護在懷中。
“王爺,我是一介女流,自不能幫你作決定,但是王爺,此次我們已然失手,想必太子已有對策,即便皇上不怪責於王爺,太子又怎會乾休?更何況,此事若被查出,本就是我們的錯誤。”
如有所思的瞧著雅瞳,淩曄俄然問:“公主,你感覺接下來,該如何應對?”
“王爺勿需擔憂,那小順子是多麼機警之人,想必鳳輦內該是備有傘的。”出聲的是雅瞳,她悄悄的坐在淩曄的身邊,神采雖無赤色,但起碼行動自如。
皇後聞言,淚意更甚:“你這孩子,真真有了媳婦忘了娘,竟然還要趕母後走。”
聽到竄改工具,淩曄的眼中,閃過一抹幾不成見的痛苦之色:“必然要如此嗎?本王當真不忍心。”
淩曄仰躺在床上,望著帳頂的葦幔,終究重重一歎:“那就脫手吧。”
朵雲悄悄看著雨中飄搖的寒梅,突而說道:“既然殿下睡不著,不如雲兒為殿下講個故事聽聽可好?”
“好啊!”蕭君徹淺淺一笑,欣然應道。
點點頭,雅瞳燦然一笑:“我冇事,我不若王爺飲很多,已無礙。”
冰笛看著朵顏,卻並未出聲,隻是調劑視野,望向另一處,朵顏順著他的視野,定睛一看,幾近驚叫出聲。
朵雲見貳表情頗好,便開口漸漸講道:“相傳隋代趙師雄遊羅浮山時,夜裡夢見與一名裝束樸實的女子一起喝酒,這位女子芳香襲人,又有一名綠衣孺子,在一旁歡歌笑舞。天將發亮時,趙師雄醒來,卻發明本身睡在一棵大梅花樹下,樹上有翠鳥在歡唱。本來夢中的女子就是梅花樹,綠衣孺子就是翠鳥,這時,玉輪已經落下,天上的星星也已橫斜,隻要趙師雄單獨一人還望著那梅樹,難過不已。”
“公主,容我再想想,想想……”
想了想,淩曄終究開口:“母後,回吧,兒臣無礙,這兒有雅瞳照顧我便好。”
那人一襲白衣,仙風道骨,緩緩行來,深沉的看了朵顏一眼,倒是問冰笛:“是她嗎?”
這麼說,冰笛是太子的人?但是他也叫太子爺?
皇後走後不久,屋外俄然風雨高文,淩曄眉頭又擰起,冷靜問道:“母火線纔出門不久,也不知會不會淋到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