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神情不振，時利子接過話頭，以勸戒道：“公主不必過分自責，兵戈天然會有人捐軀，接下來，一起向上，王爺有了公主的萬獸之軍，想必必然能勢如破竹，再創佳績。”

垂眸，她眩然欲泣，幽幽一歎道：“既如此，我已明白了王爺的挑選，我走便是。”

聞言，蕭湛大驚，大手一伸，直接將她拉回臂彎。

淩晨，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，灑落窗台留下斑班駁影，莫青終究伸開了緊閉的雙眸。

風，驟起，混亂了他的發，亦扯破了這風中的大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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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！那裡的話，若不是有智囊，本王又如何能碰到晚晚，待大事所成，你們一個是我的恩師，一個是我的皇後，都是我最首要的人，莫要傷了和藹纔是。”

“晚晚，不成。”

“晚晚，本王敬你，本日大勝，你當居首功。”

“真的有那麼難以決擇麼？還是說，王爺內心又一次挑選了放棄我？”

她不睬他，隻是剛強的盯著蕭湛的臉：“要我，還是要他？”

神情冷冷，雲晚歌恨意難消，望向時利子的眸中，已有太多的怨念。

許是表情過分衝動，時利子的話透著幾分鎮靜，雲晚歌隻是寒眸以對，冷冷道：“以是，為了這萬裡江山，便能夠甚麼都不顧了是嗎？”

她笑，眉眼如畫：“真的選我？”

美色當前，他已有幾分暈眩，隻是不由自主的問：“晚晚，你這話是何意？”

“魚與熊掌，從不成兼得，王爺你可得好好選了，要我就不能要時智囊，要了時智囊，那麼，就不能夠要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需求來由嗎？”

終究弄妙手裡的藥，她霍然回身，水晶般的紫眸，光彩活動，讓她更添一種惑人的媚，他彆開臉，不敢再看她，隻悶悶道：“為何救我？”

冷冷一笑，雲晚歌邪魅而語，轉首，又望向蕭湛道：“王爺，有我就冇他，以是，你選了我，他，就隻能死。”

記得當時，她彷彿也不那麼歡暢，頭有些暈沉，雲晚歌勉強一笑，苦澀道：“首功？不過是踏著屍身而行，不值甚麼。”

“晚晚，我……”

並未轉頭，雲晚歌隻是忙動手裡的行動，那些她經心調製的藥膏，是為他治傷所用，他身上雖都是些皮肉之傷，但因傷處太多，輕易傳染，也不能草率。

如果說，十年前，她的悲劇是因為蕭翊的無情，那麼十年後，她的人生，便是被此人所擺佈。

或者，連她本身也不敢信賴，即便被他那般唾罵讒諂，她卻仍然但願他能好好的為了莫離而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