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燕子英定時來到楚華殿,他遠遠的看到上官洛水坐在軟榻上發楞,那種絕世清幽、遺世獨立的感受,讓他的心不由一緊,如果此生能具有她,他甘願放棄南燕的皇位。燕子英清咳一聲刷了刷存在感,上官洛水回了回神,請燕子英坐下,隨後,宮女奉上茶水和點心,偌大的房間內隻剩下了兩人,燕子英見上官洛水本日比昨日興趣低迷了很多,不由問道:“陛下本日這是如何了?昨日聽子白說陛下想挖渠從南燕引水過來,這應當是件讓人歡暢之事,如何感受陛下笑容滿麵的?”上官洛水見燕子英主動談到引水之事,內心不由一動,她正躊躇該不該跟燕子英提這件事,熟料他竟主動提起來了:“溝渠的事……恐怕難比登天啊!”燕子英說:“哦?難不成是在銀錢上麵?不該呀,雖說挖渠道的確是件耗財之事,也不過幾十萬兩,彆的不說,我南燕帶過來的那些賀禮陛下總能措置吧,充足西塘挖溝渠用了!”上官洛水噗嗤笑了出來,一是為了調度一下氛圍,她不苟談笑會讓燕子英感覺本身低迷不振:“殿下曲解了,銀錢還好說,朕隻是擔憂南燕……”燕子英一聽這話,笑道:“陛下放一百個心,這件事對南燕來講是件一勞永逸的功德,南燕如何會分歧意呢?南燕驚駭的是西塘會半路懺悔呢!”
上官洛水說出了心中的顧慮:“終歸是西塘缺水,南燕的水患不過幾年一次,挖不挖溝渠冇多大影響!”燕子英笑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南燕河道浩繁,長年雨水充沛,每年的雨季,河道兩旁的莊稼村落都會被淹個一兩次,隻不過災情都不嚴峻,不過尺來深的水大師也都風俗了,過些光陰水退去還還是餬口,水患年年有,隻不過趕上哪年有十天半月的大雨滂湃,那就成了大得了,村落被淹冇,百姓流浪失所,河道都滿了,早已無處泄洪……”上官洛水問道:“那不能挖渠引水泄洪嗎?”燕子英苦笑道:“陛下可知南燕那些蛛網普通的河道便是數百年來為了引洪挖出來的,那又有何用?南燕隻要與西塘交界的墨玉城和月吾城缺水,當年也有人提出來把水患之地的水引到墨玉城和月吾城,就是因為兩城與水患之地相距幾百裡之遙,挖渠到墨玉城月吾城,是一件比管理大水還勞民傷財的事,也就一向冇有實施!”上官洛水聽後內心更冇底了:“就是啊,南燕隻要把水引到墨玉城月吾城便可處理水患的題目,又怎會多此一舉引到西塘呢!”燕子英見本身的話讓她更憂愁了,便又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路程太遠是一方麵,另有更首要的一點,那就是墨玉城月吾城陣勢比西塘的要高,也比南燕國其他處所高,如果從陣勢上來看,如何都是行不通的!”上官洛水長長的舒了口氣:“本來是如許啊!看來這件事隻能就此作罷了!”燕子英說:“也一定!墨玉城月吾城不過是在矮小的山上,但是兩座城的核心倒是比南燕中原大部分還要低的,如果溝渠走核心直接引到西塘,倒是極其輕易之事!”上官洛水眼裡重新閃現亮光:“真的嗎?如果此事能成,朕願把南燕此次送來的賀禮返還南燕,但願南燕當今聖上能用這筆財帛開鑿溝渠!”燕子英說:“陛下先不要急於下決定,這件事等我幾人回南燕後和祖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