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卓郎，您還是彆插手了吧，卓尚書早叮嚀了我們，不讓您瞎參合這些事了。”江金衡上前看著少年美意勸道。

“你說的是，不過府尹大人也說了，閒雜人等也不得靠近啊。”江金衡訕訕一笑，還是冇有對他放行。

丫環魚貫而出，屋內瞬時靜若死潭。

“嘿，你們還來勁了是吧。”卓嘉楠看著一邊要上來的人，曉得他們的意義，趕快撒腿後退，“每次都來這一招，不累嗎？”

胡筠靈身子微微靠後，頓了半晌就道：“是啊，生子有功呢，現在的這哥兒，也得尊我一聲母親呢。”

兩人的對話，聽起來有相敬如賓的味道。

她看著顧承川愣證的神情，持續道：“二郎結婚一年，未有子嗣，而又未行冠禮，這葬地你看如何安排？”

“你們過來服侍老爺換衣吧。”胡筠靈指了一邊的丫環道，“一會將這屋裡能燒的東西全拿去燒了，章姨娘在地底下也能用。”

這邊乳母立即上前，將孩子抱了下去。

郭叢林渾厚一笑，搶道：“是莊子裡的少奶奶。”他提到少奶奶三字時，心底另有幾分顫抖。

“罷了，老二就這一個哥兒，叫人去抬了吧。”顧承川垂眸閉目，可惜道：“衝了喜，冇想到還是冇能留住他。”

“人各有命，老爺還是看開些。”胡筠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，“死了就是死了，你再惦記，再可惜也冇用。”

“這是甚麼？”江金衡將東西接了過來。

“夫人來了。”顧承川咧嘴笑了笑，“哥兒可還好。”

江金衡看著他點頭，心中發笑，一個好好的郎君少年，不好好讀書考取功名，非要當甚麼捕快，還整天跟在他身後到處閒逛。

“如果此人是他殺，你們可曉得是甚麼罪過？”

兩人立足看著穿著富麗的少年，“郎君何事？”

少年郎倉促上前，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。

“這……俺們不曉得啊。”郭叢林嚴峻道，“是那……”

胡媽媽跟在她身後，亦步亦趨，未幾時，二人進了章姨娘生前住的芹其院。

“行，那我們哥兒幾個，等著您呐。”他笑道。

“好你個江金衡，說好了時候一起來，你們卻偷偷撇下我先行。”他一開口便是一頓數落，“太不敷意義了。”

“你們府尹的捕快甚麼時候開端服從刑部尚書的號令了？”卓嘉楠隔著兩人對他道。

“給我瞧瞧。”他道。

江金衡不再理睬他，回身走向郭氏二人將紙張還了歸去，道：“念你們守屍有功，我便不與你們計算，歸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