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。”胡筠靈擺了手，“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
屋內靜如深潭。

“葳蕤煎了藥就直接分開，當時夫人藥才滅了火，奴婢剛倒好藥就，就……有事分開了，當時廚房內無人……”

何清漪邁步進裡，摸了摸剛纔用過的兩個灶爐，昂首就見劈麵的灶爐，她微微一怔，指著其問門口的丫環，“阿誰灶爐，早上都有誰用過？”

她的話落，那二人如蒙大赦，顫抖的起家，敏捷的退了出去。

胡筠靈正了身子，微微抬眸，指尖悄悄的敲著桌麵，“察看入微，心機沉穩，出了事一點馬腳都不露，我們府上甚麼時候多了這類人。”

小翠愣了一會，“彷彿也很有事理。”

丫環顫抖著身子抽泣，“夫人繞命，奴婢偶然的，奴婢隻是這兩天身子一向不適……”

“廚房裡一小我都冇有你竟然也敢分開？”胡媽媽眉間生怒打斷她的話，這些個丫環，稍有不留意，便這麼鬆弛。

屋內垂帳重重，牆角的銅鼎都已經被擦拭得透亮，堂屋的檀木八仙桌邊上，胡筠靈著一襲深綠四合快意紋長襖，細白的手扶著額，聽著跪鄙人首的丫環顫抖的說著廚房的事。

她把頭壓得更低，本身此次分開是有點久，能夠往也有過如此，卻向來冇出事，她也冇不曉得為甚麼成大娘就把藥喝了，不過幸虧是喝了藥，如果這藥入了夫人的口，隻怕本身早已經是一具屍身了。

何清漪緊緊皺眉，繞著廚房看了一圈，纔回身去了正院。

“奴婢跟葳蕤一同去了廚房，路上除了碰到何郎撞翻我們以外，並無其他。”丫環瑟瑟的開口，藥包被打翻，她曾查抄過也冇有甚麼不對。

胡媽媽盯著丫環中間的婆子，冷道：“宋媽媽，你身為廚房管事，此事你要做何交代？”

“不是的，夫人，奴婢不是用心偷懶的。”丫環冒死叩首，那額頭打在地上，咚咚作響。

“走吧，我想此事冇那麼簡樸。”何清漪再看了一麵火線的穿堂。

那婆子攥緊了手，咬牙道：“出了事，奴婢責無旁貸，統統聽夫人懲罰。”

那丫環彷彿聽到動靜，擺佈傲視了一會，慌鎮靜張的回身，疾步往芹其院方向趕去。

“官府的人出去看過了嗎？”何清問那兩丫環。

可現在成大娘已死，死無對證，夫人固然不會思疑是本身下毒，可其彆人可不這麼想，她不過是上了一趟茅房，返來時卻已是天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