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璟又笑:“是是是,都聽你的。”
應璟已經先一步走了,他對荀紹為人瞭如指掌,天然不擔憂她會吃轉頭草。荀紹彷彿也壓根冇想過應璟會是以吃味甚麼的,在她看來公事就是公事,與私事半點沾不上邊。
應璟忙完這些也冇閒著,又叫來管家扣問婚事籌辦的過程,想起荀紹那人,笑道:“那幾個嬤嬤隻怕不敷用,你再挑幾個有耐煩脾氣好的繡娘去荀府,務必叫她們教會荀將軍繡嫁衣。”
第二日睜眼時荀紹嚇了一跳,早已日上三竿,她翻身坐起,俄然想起中秋佳節有三日休沐假期,本日用不著上朝,這才又放心腸躺歸去。
看完信,應璟喝了口濃茶,伏案寫了好幾封信,封好後交給範一統,讓他彆離寄出去。
但偶然感受也並非如此暖和,他們像是身在隻要相互的疆場,敵攻我守,敵守我攻,乃至相互撲殺,誰也不甘逞強。
荀紹連重傷都熬得過來,這點痛苦天然也二話不說咬牙忍著。本來的難堪到了此時已經煙消雲散,荀紹被應璟緊緊摟在懷裡,耳邊聽著他粗重的喘氣,跟著他的行動起起伏伏,垂垂竟有幾分如魚得水的快感。
“應、應璟……”這感受過分濃烈,荀紹竟有些鎮靜。
“無妨。此次的事任務在我,反倒數次扳連荀將軍,我該說聲包涵纔是。”
應璟成心逗她,指尖沿著她的臉頰悄悄劃下去,撫過她的脖頸,掠過她的鎖骨,微微低頭,輕聲叫她的名字。
感受如同排山倒海,帶著她冇法掌控的可駭,等她今後中擺脫,迴歸復甦,另一波又潮湧般襲來。她的手指緊緊揪住床單,聽著身上應璟的呼吸也垂垂短促起來,感受他彷彿也有些失控了。
荀紹啐了他一口:“我是叫你彆亂動,此次再不準亂來了。”
“看來我臨時不消回都了。”永安公主在旁閒閒端起茶盞,吹了一下上麵的浮葉:“再回都時,也不知是何模樣了。”
冇想到周豐容會說這類話,荀紹不由昂首看了他一眼。既然他本日脾氣這麼順,該當合適談事,她笑了笑又道:“剛好末將另有件事要與大將軍商討,邊走邊說吧。”
她以周豐容為尊,稍稍掉隊半步跟著他走,一麵道:“此次軍中瘟疫,剛好發作在中原四郡,這四郡的兵力現在還是末將從西北調疇昔的,對中原不熟諳是其次,也減弱了西北兵力。大將軍看要如何是好?”
“如何,你一個做將軍的人還會怕?”應璟笑著展臂,放下了帷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