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郡守府門口,有個下人小跑著出來,稟報說大將軍那邊送了信函過來。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使臣自懷中取出國書奉上,此中附有和談前提。
郡守已經曉得她身份,他也早探聽過這個將來皇後不討幼帝喜好,因而熱忱也少了一大半,隻用心折侍應璟,忙著佈菜倒酒,不亦樂乎。
難怪此地荒無火食,本來連前麵的集鎮也是駐軍家眷居住之地。
荀紹熄了火,卻很奇特竹秀本日竟然這麼懂事,平常這時候她早衝出去替她出頭了,比她還暴躁。
醫內行下一頓,郡守也驚奇地看了看荀紹,繼而又垂下頭去,當何為麼都冇聽到。
“阿紹,”應璟貼著她臉頰問:“我是不是很重啊?你受累了啊。”
荀紹本來對郡守很有定見,成果早晨見宴席上正擺著前兩妙,頓時心花怒放,麵泛紅光,那點不快煙消雲散了。
“那好,你去傳話,就說待本侯舊傷一好便可正式和談。”
“你就這麼不信賴大將軍?”
宴席散時已是戌時,荀紹回房歇息,路上竟又回想起那滋味來,舔了舔唇,始終感覺不縱情,腳步一轉,還是去了應璟的房間。
應璟伸著腿由大夫包紮,笑道:“有勞荀東觀惦記,好多了,這可多虧了你背本侯過河呀。”
荀紹瞥見那信封上的筆跡,一下想起之前周豐容給她東夷諜報時的筆跡,恍然大悟道:“這不是大將軍的筆跡啊。”
荀紹一聽大喜,趕緊衝疇昔抱了一罈酒,正要走,又感覺不對勁,賊笑著回身道:“俄然這麼好說話,是想避重就輕吧?說,這匣金銀財寶,你籌算如何措置啊?”
兩邊是密談,落座後門窗皆閉,對方見應璟麵若冠玉,朝服嚴肅,中原風華可窺一斑,頓生佩服。再看他身邊卻坐著個玄色胡服的女子,麵貌雖端雅,卻有些肅殺氣勢,非常不測,不肯定地問了句:“寧都侯真感覺能夠談了?”
“……”使臣因為過分吃驚,到現在還冇回過神來呢。
河心一段最難過,好不輕易趟疇昔,荀紹腳軟手麻,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,卻感受身上猛地一鬆,轉頭一看,應璟已經跳了下來,單腿立在水裡。
內裡有人蔘,有靈芝,有各種珍稀藥材,但都不能吃,因為都是金的和玉的。
荀紹在河邊停下:“再多話就把你丟下去!”
可惜荀紹是部屬,信還得交到應璟手上。
荀紹手攏在唇邊輕咳一聲,悠悠道:“既然孃舅問我定見,那我必定是不能承諾的,哪有我這正宮還未入宮,妃子便急著訂婚的事理,說出去難道叫彆人看低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