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捏著宋再的下巴，溫溫軟軟的，嘴角微微翹起，微光落在他的眼睫上，眼瞼處一片明滅光影，宋再看的心砰砰跳。

她不說話，陸零看上去也冇用主動要說話的意義。

宋再笑著調戲他，“嗯？”

孟K瞥了一眼，昂首，狀似不經意地問，“小鞦韆有嗎？”

孟K也不昂首，兩指一夾，捏了一次性紙杯過來，他抿了口水，聲音才穩定下來，“千葉豆腐挺好的，酸辣湯也行，納豆配麪皮，四時豆，當季青菜都挺好。”

然後說，“但是甜。”

陸零俄然嘴角輕翹，他眉眼一彎，標緻地奪人眼目。

陸零看在眼裡，收回一聲輕笑。

圍觀大眾孟司機忍不了了，直接疇前麵關了，“行了行了，我冷我冷行了吧。”

並且，這才短短不到兩個月，她就把陸零慣壞了。

“那你為甚麼不高興？”宋再看到中間有一個公園，公園裡有長凳，她頓了一下，說，“你在這等著。”

陸零指了指店，沉默半晌才憋出一句，“你想吃糖嗎？”

彷彿是她欺負人一樣。

宋再長髮掀起，飄到陸零指尖，他手指一頓，撚住一縷。

晚風吹著，宋再兩手揣兜裡，陸零亦步亦趨地跟著。

俄然，麵前本來就微小的光芒一暗，他掀了掀眼皮，看到宋再已經蹲在了他麵前。

陸零站在一棵樹旁，他渾身都是水, 水滴落在地上收回細碎的聲音, 黑髮垂在麵前, 他唇角抿著，一雙眼緊盯著宋再。

一遍也不想說。

宋再:“……”

陸零垂眸看她，眼睫微翹，瞳人很深。

溫泉下半場到底停止得還算順利, 兩小我從水裡出來，宋再一起低頭, 臉頰脖子都紅得不普通，完整濕透的黑髮垂在胸前，滴著水，她也不管, 不斷地搓手，彷彿手上沾了甚麼不成描述的東西似的。

卻不想陸零俄然不歡暢了。

“吃點甚麼？”顏芳把菜單往桌子上一丟，她靠在前麵的桌子上，麵對著世人。

她眼睛很黑，眼睫也是，整張臉除了這雙眼睛彷彿甚麼都看不到。

他斂眸，眼睫垂得很低，唇角微微下沉，不悅得相稱較著。

陸零立即點頭，然後又誇大普通彌補了兩個字，“冇有。”

她猛地回神，驚奇的話都不曉得該如何說了。

菜單回到陸零手裡，陸零手指導了兩處，加了兩道葷菜。

“宋再……”陸零看著少女的側臉，放在長凳上的手一點點挪向她手背上。

天氣漸晚, 明天下午就要返國, 泡完澡要個人出去吃一頓纔算像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