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城裡的第一件事是抓緊時候洗個澡；第二件事是去病院看望汪華。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緊密相連。連飯也顧不上吃。汪華是我女朋友，不管她是在上中班還是深夜班，我都要比及她一起出來，然後和她一起去用飯。我想當即見到她的表情，的確比用飯首要，並且首要很多。我是搞地質的，兩三個月乃至半年才氣返來一次。每次去病院，我的心都會怦怦地幸運地跳個不斷，就像第一次和她約會一樣。每次見麵之前，我都胡想我們能夠像電影上那些人一樣，緊緊地擁抱，忘情地相吻。這是我想得最多的一件事，可每次見到她，我都像傻子一樣，嘿嘿嘿，然後奉告她：“小華，我返來了。”汪華哩，彷彿也不是那麼衝動，點點頭，或者笑一笑，要過了兩三天，她才氣熱起來，纔會像小鳥一樣緊緊地依在我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