郵遞員說:“這是你家的特快專遞,要用身份證來取。費事你快點,我還要搭他們的車趕歸去。”
潘天文:“我冇叫你停,要停也是你本身停。”
楊批示長也冇來找他。
女人也哭了:“天爺,出性命了!”
潘少年說:“扣移民費,你敢!”
不一會兒,女人捧著苞穀返來了。
小舅子:“哥,你說。”
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急的事情。
潘天文滿身抖了一下。女人的眼睛早就哭腫了,甚麼也看不見,這幾天連耳朵也聾了,剛纔潘天文叫她用飯,不知她聽成甚麼了,把一雙布鞋拿出來放在涼沙發上。現在他們吃晚餐都是入夜了才吃,也不點燈。比來她煮的飯不是煮糊了,就是夾生的,潘天文隻好本身煮。剛吃完飯,小舅子來了。潘天文籌辦點燈,小舅子說不消,說話聽得見的。
小舅子說:“哥,彆忘了帶戶口本和身份證。”
潘天文:“地區前提差都不怕,我隻想搬遠一點。”
潘天文聽了“規定”兩個字,又抖了一下。小舅子冇瞥見,還覺得他又在鑽牛角尖。
她淡淡地說:“那些杉樹被全數砍倒了。”
電站工地上熱火朝天。
潘天文:“我辦不到砍伐證。”
潘天文在黑暗裡笑了笑,說:兄弟,我如果早聽你的話就好了,早點搬場,不管搬到那裡,都不會像明天如許。
潘天文將李站長抱在懷裡,用手緊緊撫住李站長的脖子,可血還是咕咕地冒出來。潘天文對嚇到手足無措的女人喊:“操你媽的×,快拿梯子來!”
小舅子說:“哥,你要想開點,有些事情是我們是冇法預感的。”
潘天文不懂甚麼叫特快專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