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了吧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子天,你在想甚麼?”
“我明天早上七點去你家接你。”他的語氣不容回絕。
他勾勾嘴角,再點一個頭,“好。”他笑著說。
他的語氣平平,聽不出有任何的顛簸。他說完就走開了,不一會兒,一段鋼琴的旋律從某個方向由遠及近的溜進我的耳朵。
“那你如何不走啊?”他問。
他又用力的抱了我一會兒,才捨得鬆開改抓住我的手,因而我們手牽手,搖啊晃啊的原路折回。
等他唱完,我也吃飽了,走出餐廳的時候,雨夾雪停了,但氛圍卻更加的淡薄,我懇求他陪我隨便逛逛,踩在濕漉漉的門路上,表情也是濕漉漉的。
“你如何能這麼說呢?要不我今後每天接你上班?”
如果是平常時候,我想我必然會很打動很高興,但是此時現在,我哭笑不得,我難以描述那是一種甚麼樣的感受,在我奉告他鐘叔要死了的時候,他竟然另有表情為我彈鋼琴,另故意機唱陳曉東的歌來奉迎我!
他大聲的咳嗽,“剛纔承諾我甚麼來著,哼哼……”
“今後,萬一我們又吵架了……”
吼完回身就走,他頓時追上來抓住了我,把領巾重新纏在我脖子上,然後把我緊緊的擁進懷中。
“你的車不是還在倪氏呢嗎。”
“今後,如果再產生曲解,不準對我凶,你要聽我解釋,不要在我冇解釋之前就妄下定論,硬給我扣上莫須有的罪名然後丟下我一小我好不好?”我再問。
“我的大蜜斯啊。”他阿彌陀佛的叫,“我承諾你,再也不說那兩個字了。”
“今後,不準你再說那兩個字。”我嘟著嘴說。
我們肩並肩沿街走著,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,一隻手攬著我的肩膀。他沉默不語,低頭走著路,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。
“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?”他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我突破沉默,他攬在我肩頭的手滑到了我的腰間,然後停在那兒不動了,“明天你來上班嗎?”他問。
我學他的模樣把眉毛一挑,用心刁難。他用頭頂了一下我的額頭,學我的模樣把嘴一嘟,“你說呢,還能有哪兩個字?”
那再也熟諳不過的旋律是陳曉東的《心有獨鐘》,鐘子天一邊彈一邊唱,“這類感受向來未曾有,擺佈每天思路每一次呼吸,心被占有卻苦無依,是你讓我著了迷……”
他眉毛一挑,“哪兩個字?”
我也對他歪了歪頭,“那就折歸去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