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亂中,我瞥見了藏匿在門背後濃眉深鎖的父親,父親峻厲的瞪了我一眼,嚇得我瑟瑟顫栗。
父親深知我和薛燦的友情,向來很放心我和她在一起,一有甚麼事情,我次次拿她當擋箭牌,回回順利過關,但是此次我竟然忘了薛燦是住在我家裡的,我的謊話不攻自破。
電話“嗒”的一聲就掛斷了,一種不祥的預感抓住了我,讓我的心七上八下,猖獗的愛情讓我喪失了明智,讓我的眼裡隻要一個鐘子天,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和事物,我早已把前次與子天擁吻被父親撞見的事跑到九霄雲外去了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我偷偷的調了靜音,隻願聽他清唱。
他攬過我的肩,我依偎在他的懷裡,幾近聽呆了,本來隻曉得他說話聲音很好聽,冇想到他的嗓音唱起歌來比原唱還讚,他對著我唱,他那會說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我,密意款款的眼神,共同著和順多情的歌喉,我真的呆了。
我曉得這場風暴是無可製止的,隻是冇想到會這麼快。
我倒進他狐媚的度量裡,掙紮著想要爬起來,他乾脆抓住我的手,欺身上來把我壓住,讓我冇法轉動。
於子馨三個字驀地躍入腦海,我想起父親床頭櫃上的相片,莫非……那相片上的女子就是子天的母親?莫非父親並不愛母親?我從未見過母親本人,那……那我的母親到底是活著還是……死……死了?
我眨了眨眼,好半天說不出話來,最後我嫌棄的白了他一眼,“你也太冇品了,典範的歌都不要聽,那……那你說說你要聽甚麼樣的?”
從某種意義上來講,愛情與毒品無異,它會抓住一小我的思惟,讓人對它產生依靠,漸漸上癮還難以自拔。
這天週末,我和子天去了ktv飆歌,他帶我進了一間vip包間,我點了陳曉東的典範《比我幸運》,一麥在手,我便熱血彭湃,前奏才方纔想起,我就急不成耐的站在皮質長沙發上躍躍欲試的蹦著跳著。
鐘子天把我送到家門口的時候,已是用飯的點,父親也早已站在門口翹首張望。
可貴週末父親冇應酬冇飯局啊!我在感慨著,父親看到鐘子天送我返來,笑容可掬的朝他招了招手,“子天,明天是週末留下來用飯吧,恰好你爸也在,你們父子倆好久冇見了吧?”
鐘子天在前麵走著,我在前麵跟著,我的思路一片狼籍。前麵的身形俄然站住,我淬不及防的一頭撞了上去,這一撞拉回了我的神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