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慣了開高興心的林一諾,現在倒是這麼的難過悲傷,不曉得為甚麼,我的內心竟然也有些難過,我想安撫他的,但是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甚麼?”我麵帶迷惑的反問道。
我再也說不下去了,鐘子天有太多太多的“罪行”了。
“你固然照單全收,失色起來啊,我是不會嘲笑你的。”我高興的笑了。
“那天婚宴,你是為了他喝醉的酒吧?”林一諾凝睇著我,神情嚴厲而專注,“那一晚在我的車上,你內心想的,嘴上說的實在是他對吧?另有阿誰吻……”
他轉過甚來看我,他的眼睛閃動了一下。
“你曉得我在說甚麼的。”他說。
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我,像是要望進我的靈魂深處,我也望著他,我瞥見他那黑黝黝的眸子裡有我的影子,然後我驀地體味他在說甚麼了。
林一諾將雙手按在了我的肩上,他悄悄的說,“我無需曉得他,我隻曉得你。可馨,你曉得恨是如何來的嗎?”
他俄然收回目光盯著我看,他的眼神怪怪的,彷彿是鄙人一個嚴峻的決計,他看了我好久好久,我屏氣凝神等著他開口,不打攪不催促,不曉得過了多久,他終究開口了。
“他纔是偷走了你的心,讓你牽腸掛肚的人吧?”
車子靠邊漸漸停了下來,我把頭探出車窗外四周看了看,發明還冇到家,但是林一諾如何就泊車了?
“是嗎?”我說。
我不感覺那裡好笑,他這笑的未免有點違和感了。
天氣已黑,路上行人漸少,馬路兩旁的路燈閃著昏黃的光芒,偶爾飄來幾縷夜風,將林一諾的輕柔的聲音捲入我的耳朵。
“林一諾。”我輕聲的說,“你如何不說話啊,如何了嗎?手……很疼嗎?”
“還不快去找他解釋清楚?”林一諾按著我的雙肩搖了搖我。
“不,我是曾經想愛他,但是現在不愛了,我對他隻要深深的痛恨,很多事情你不曉得,你不曉得他曾經是如何的傷害過我,你不曉得他……”
一起上,他的嘴邊冇有淺笑,臉上也冇有甚麼神采,隻是當真的開著車,落空了熱忱的林一諾還是我所熟諳的林一諾嗎?如此溫馨的他真是讓我很不風俗,我歪著頭對他“研討”了好久,他都冇有發明,他彷彿沉浸在另一個天下裡。
“今天下午你的‘悲傷’也是為了他吧?”
“哦?為甚麼?”
他彷彿另有話說,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感激他的善解人意。
“好可貴,你竟然會主動體貼我?”神采回到了他的臉上,轉眼他又變回了我熟諳的林一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