統統的悲慘都掩蔽在一聲無法的笑裡,男人眉頭緊蹙,彷彿掙紮著甚麼……
薄瑾絕望的呆坐在後座上,雙臂無助的圈住雙腿,浮泛的眼睛帶著致命的警戒,刀疤臉彷彿很對勁她的表示,奸笑著伸脫手去碰觸那潔白的臉頰,薄瑾咬緊了下唇,像被侵犯領地的小獸,沉沉低吼道:“彆碰我!”
薄瑾悄悄鬆了一口氣,如果被注射,她這輩子必定完了,起碼她現在另有力量,找準機遇就逃!
“當然不是,不然……我如何會在這兒?”她望著泊車場暗淡的燈光,苦楚的說,“我四歲從孤兒院被薄家領養,過著豬狗不如、動輒吵架的餬口,我覺得此次訂婚能竄改運氣,想不到……嗬嗬。”
可她的力量終是敵不過壯碩男人,手臂被人抓住,眼看著雪亮的針頭就要紮出來,薄瑾俄然抽泣道:“不要用這個東西,我……我不想第一次在無知無覺的環境下停止……”
不!她想起來了,在泊車場她被打暈的一刹時,看到了薄玫樂俄然轉過身綻放的嘲笑,身邊鮮明走出她的未婚夫--秦凱威!可她還來不及驚詫,就已經墮入無窮的渾沌暗中……
來回摩擦著空空如也的中指,心中無窮的涼意,都是打算好的嗎?她必定是一個捐軀品嗎?薄瑾驀地握緊了拳頭,尖尖的指甲幾近紮進肉裡,她十幾年忍著薄家母女的欺辱,不過就想能過上淺顯的日子,可為甚麼她們不放過她!?為甚麼!
薄瑾這纔看清他戴著口罩的臉,一雙如鷹普通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,令人森然不安……
刀疤男被她吼的一愣,忽而臉上帶了肮臟的笑意,邪邪的說:“就碰你,爺我情願在車上就能辦了你!覺得還是薄家的大令媛呢?今晚過後你就是A市人儘皆知的劣等貨品!新一輪豔照門的女配角!哈哈……”
冷冷的叮嚀,如置冰窟,刀疤男不敢多說,狠狠的瞪她一眼,從身邊的包裡拿出一支注射器,內裡紅色的液體看的薄瑾心驚,她再不諳世事,也曉得這是甚麼!
男人蹙眉,“你不是他薄家的女兒?”
薄瑾聞言苦笑一聲,“想不到薄野生我十五年,還能值點錢。”
聲如蚊呐,似是嬌羞尷尬,卻令前麵的男人渾身一顫,刀疤臉也被麵前非常和順的斑斕女孩迷住,手裡的針倒是下不去了,開車的男人攥緊了方向盤 ,號令道:“量她也跑不掉,收起來吧。”
電話響起,他接起嗯了一聲,便掛掉,彷彿過了好久,才起家下車,翻開車門,對她說: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