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，我忍不住了！”

江郎中更是憤恚，語氣不友愛地說道：“江湖郎中從速清算東西走吧，彆再行騙了！”

許屠子不甘心腸取出一塊大洋，臉上寫滿了心疼。

“不是郎中你也敢給彆人看病？”江郎中語氣更盛。

“道長，我要算命！”

“既然你也傳聞過這句話，那你以為‘七情六淫’以外，另有甚麼啟事致病？”天雲笑問。

有的施點神通送點藥粉臨時打發，有的手到病除當場見效。

“如何，說不上來了吧！就讓我來教教你。”江郎中自鳴對勁地笑道，“人食六合之氣以生，內傷於喜怒憂思悲驚駭七情，外傷於風寒暑濕燥火六淫，以是抱病。”

“那你可傳聞過‘其無所遇邪氣，又無怵惕之所誌，卒但是病’？”天雲反唇相譏。

天雲再次手掐指訣，口中唸唸有詞，神情專注得彷彿在與六合對話。

婦女還是對他拜了拜，隨後牽著小女孩分開了。

“噓！”天雲豎起中指，放在嘴邊輕聲道，“信則靈，不信則不靈哦！”

“那裡來的江湖騙子，竟敢來我們望山行騙？”

隨後，他從醫箱裡取出一包藥粉遞給許屠子，叮嚀他歸去敷在創口處。

江郎中瞪大了眼睛，嘴唇先是動了動，然後說道：“鬼神致病，不敷為信！”

天雲自是喜不堪收，占卜算卦，治病救人。

“為甚麼？”許屠子撓了撓頭，滿臉不解。

“哎喲，娘，我要拉屎！”

“你是個屠夫？”

天雲立馬止住，豎起一根食指，表示他先給錢。

……

“哦！”許屠子愣了一下，隨即歡暢地拿出一個銅板丟在圓盤裡，笑嘻嘻地說，“道長真是好人，給彆人看病要五個銅板，給我看隻要一個！”

“道長，給我治一治眼病！”

“你歸去拿一隻碗裝半碗水，再取一根縫衣針，針上係一根線，針放碗裡，線放在碗外，把它放在她的床底下，明天早上看針是不是生鏽。如果生鏽，那就是受了驚嚇。”天雲教她安插一番。

“撲哧”一聲，一個響屁突破了沉默，接著便是一陣“嘩啦啦”的聲響，黃水如瀑布般傾瀉而出，偌大的馬桶差點兒就裝不下。

“真是神了！”

婦女推讓不受，但天雲一味對峙，她隻好收下，又拜了幾拜才分開。

尋醫問藥者也是因人而異，貧困者分文不取，充足者少則幾個銅板多則一兩塊大洋。

未見其人先聞其聲，人群中擠出去一其中年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