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大仙。”村長聞訊趕來,語氣誠心,“您法力無邊,剛祭完河伯,現在又鬨河妖,您可得救救我們啊!”
世人齊刷刷看向羽士,目光如炬。
穿靛青短打的貨郎剛開口,就被蹲在磨盤上的豁牙後生截了話:“昨兒晌午河伯結婚那會,我就見他在老柳樹下打轉!”
那頭牛也被嚇得冒死掙紮,竟掙斷了牛鼻子,一頭跳進了河裡。
“定是剛睡醒,目炫了,看岔了!”
“道爺且慢!”
“嘿嘿,這傢夥倒另有幾分機警!”
天雲撣開衣袖答話,忽聽得身後銅鈴亂響。
“方纔我兄弟在田裡乾活,那河妖從南門河裡爬上來,追著我們跑!太嚇人了,真是嚇破膽了!”
天雲忽地揚聲,冒充禁止,問那後生:“小哥可數清燭影晃了幾晃?是西廂還是東閣?亮了幾個時候?”
待他轉回村道時,晨炊嫋嫋升起,幾個蹲在碾盤邊抽旱菸的老夫眼睛跟著他遊移。
泥腿子說得繪聲繪色,神情驚駭,明顯是被嚇得不輕。
“你們不是搞河伯結婚嗎?”他詭秘一笑,“我覺著這事有點不對。”
說著,他跳下來扯住天雲衣袖:“你但是誰家的侄子外甥?”
羽士臉上閃過一絲難堪,內心七上八下,不知該答允還是推委。
羽士腦門上的盜汗直往下淌,內心叫苦不迭。
晨霧未散,河灘青石板上已凝了層露水。
話音未落,賣豆腐的老夫抄起扁擔就要打。
岸上的壯漢這纔回過神來,倉猝拉動繩索。
“不不不!”年青人倉猝擺手,額頭冒汗,“定是我目炫了,目炫了!”
“河妖?”
“大仙,河妖是不是跑回河裡去了?”
走近時,一股腥臭味劈麵而來,河灘上留下一道道黏糊糊的陳跡。
他沿河岸搜尋了幾百米,俄然停下腳步,恰是那魚妖洞窟地點的河段。
“快,快拉呀!”
“大仙,您可得幫我們撤除這河妖啊!”
說時,擺出一副行大法的架式。
“大仙,您可得把它抓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