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秋葉獵奇,探過甚來看,卻見紅繩不再是紅色,而是烏黑如墨染普通。
手左手托羅盤,口唸落幡咒,右手劍指往羅盤一點,指針唰唰唰地亂轉。
“又給它跑了!”天雲風俗性地說了一句,彷彿是心有不甘,實則是故意有力。
“好痛!”看得出來,她的確很疼。
天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沉吟半晌說道:“不然如何辦?拖得越久,那東西道行越高深……”
駱秋葉看得詫異不已,一臉羨慕與敬佩地看著他作法。
暴眼惡魔正要順勢追擊,天雲驀地敕了一張靈符往前拋去,刹時化作一堵火牆。它被擋在火牆以外,張牙舞爪,一副凶神惡煞與氣急廢弛模樣。
“按理說不會啊?”他翻過來倒疇昔地檢察了一番,冇有發明任何破壞陳跡。
“不好!”天雲俄然一聲急喊,轉過身來。
法劍上抹有他的純陽之血,其能力不成小覷,暴眼惡魔隻得嗷嗷叫了幾聲,回身蹦跳幾下就逃遁而去。
隻見符劍引著八根紅繩,向八個方位飛去,他手指循著八根紅繩輕彈,一幅八卦圖形向四周擴大開來,如同伸開了一張大網。
駱秋葉“哎喲”一聲,左臂被阿誰東西刺中,倒是一支鋒利指甲。
“切,你太藐視本女人了吧!”她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,有點兒不平氣,“如何的我也是個天師,如何能任由妖魔搗蛋?”
“本來它留下這麼多邪氣,滋擾了羅盤!”天雲恍然,取出一隻碗放在地上,再倒半碗酒半碗公雞血,然後敕了一張破煞符於碗中。
駱秋葉不曉得他接下來會如何做,隻是心虛地點了點頭。天雲取出匕首割破傷口,黑血汩汩冒出。割破傷口流出黑血倒是不痛,但他以手指擠壓時,她卻疼得盜汗直流。
他用布條在傷口高低一番捆紮,然後說道:“你忍著點啊!”
天雲收了紙鶴,又取幾根紅繩,一端仍然置於碗中,另一端各係一支符箭,咒語指訣以後,分向四周飛去。
“雲哥,接下來如何辦?”駱秋葉懊喪地問道,“咱倆還去殺那怪物不?”
惡魔顧忌符牆烈火,欲擊而止,抓狂難耐。但是,這堵火牆乃是幻象,並不能反對它太久。
接著,他又取出一根紅繩,一端置於碗中,一端拴著一隻紙鶴,口唸禦紙鶴神咒,北鬥訣變請神指,往紙鶴一點,口喊一聲:“起!”
他倆驚駭不已,從速分向兩邊躲了疇昔。暴眼惡魔倉猝刹住腳步,蹭得空中灰塵出現。
俄然,八個方位七根繩索再由黑變紅,唯獨南邊那根仍舊紫黑一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