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發兵動眾,不發兵動眾!"
"不不不!"
本來,這對地痞不但好吃懶做,更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。
楊鎮長佯裝不悅:"敝人身為一鎮之長,該搶先敬我們的豪傑纔是!"
"大仙二字實在不敢當,諸位若看得起,喚一聲道長便是。"
楊鎮長頗感驚奇,看了看天雲,又看了看盛老爺。
次日,還未到巳時,楊鎮長便差人前來相請。
天雲被徑直引至偏廳。
"懦夫如此年青,真是少年豪傑啊!“”
"現在家宅安寧,內人病情也大有好轉,這都是托道爺您的洪福啊!"
即便有,也早被前人盜掘一空,哪還輪獲得這兩個蠢貨!唉,真是愚不成及!"
楊鎮長仍不放手,滿眼賞識地看著他。
"本來如此!"
此時,一群人簇擁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。
院中坐的多是德高望重的鄉鄰和衙門裡的差役,正廳裡則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,至於偏廳,彷彿是上賓雅座,在坐的無不是鎮長、富商和各族的族長。
雖無參鮑翅肚,但各色山珍河鮮倒也豐厚。
盛老爺一飲而儘,感激之情溢於言表。
盛老爺和顏悅色地擁戴。
楊鎮長捋須大笑。
"黃道長?"
貳心底卻暗忖:這不是明知故問麼?
天雲起家舉杯:"小事一樁,不必介懷!"
楊鎮長聽得興趣勃勃:"老盛,快說說到底是如何回事?"
見推讓不過,天雲隻得在鎮長身邊落座。
那飄忽不定的鬼影原是白布繪就的骷髏,班駁血跡間還撒著熒熒磷粉,用麻繩係在木架上,藉著樹影婆娑的枝椏來回牽拉,暗夜裡乍看當真如索命幽魂。
“懦夫貴姓啊?”
"陸警長,這抓賊的是哪位?"
天雲連連擺手,謙道:"鎮長大人,鄙人隨便找個處所坐就行。"
盛老爺再次舉杯:"道爺,多虧您我盛宅才得以安寧,盛某再敬您一杯!"
有人拾起那兩片洇著墨漬的鬼麵破布擲向差役,朝癱坐在地的懶漢狠狠啐了一口濃痰。
酒菜上天然是推杯換盞,鎮長正要舉杯敬天雲,卻被盛老爺搶了先。
那日,他們湊在一起借酒澆愁,相互抱怨手頭寬裕,藉著酒勁竟打起了盜墓的歪主張。
楊鎮長舉杯大聲發起:"諸位,我們一起敬黃大仙一杯!"
"本日你但是配角,豈能隨便就坐?"楊鎮長捋須笑道,"我們可都是沾你的光呢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