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拉倒吧！”老太太說的聲音有點大，這句以後，聲音也又低了下去：“菊花？她們也配？撐死就是個狗尾巴草。就算是菊花好，你跟我說道說道，是甚麼事理為了菊花就把牡丹連花帶盆都砸了的事理啊？”

這些事江婉倒是都細細碎碎的聽過彆人說，這還是第一次聽兩位當事人提及。本來就不困，這會更是精力奕奕起來。

“多久的事了？您還說這些做甚麼？我這不收心了嗎？現在差未幾的每天都在晴瀾堂過夜，隻是偶爾去下黃姨娘那看看石頭，周姨娘那裡，這大半年我是一次也冇去過了。”

“那我不是改過了嗎？那她還想如何樣？”

“下了職也彆跟之前那些豬朋狗友們廝混了，看看都是些甚麼人？說是跟你好，送你個好丫環。一個小翠，就讓你把新媳婦都擱在腦後，硬是要提了做姨娘，後邊更是寵的敢算計正室。”老太太開端翻舊賬：

“我倒是想你那同僚找上侯府的門來呢，我好拉他到官府，告他一個教唆家奴暗害侯府的罪。”固然壓著聲音，老太太的怨氣也掩不住。

“行不可的你問問被你胡塗冇了的老二。那但是成了型的男孩。就憑這你都冇臉進祖墳的。那但是你們江家的嫡子。當時候你還要饒了那賤人，說甚麼：翠姨娘是同僚送的，不好措置過分。”

石頭是二爺江書硯的乳名，是黃姨娘叫開的。說是硯台不就是石頭嗎？就叫二爺小石頭。這名字還挺上口，叫的叫的就叫開了，現在侯爺暗裡裡也叫二爺：石頭。

“當年讓你娶晴碧你歡暢的甚麼似的，嫁出去你又不曉得珍惜，隻是一心寵著翠姨娘，現在人家冷了心，你曉得悔怨了？”

“這還不算，你那群豬朋狗友後邊還算計著，把都城裡出了名的襤褸貨生的不曉得是誰的種外室女塞給你。你還把她當作寶，跟那賤婦合起夥來給你媳婦找不安閒。你現在說這事疇昔了，你媳婦也同意這事就這麼疇昔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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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當時候豬油蒙了心了嗎？”侯爺在老孃麵前倒也不粉飾了：“現在眼睛展開了，也看到晴碧哪哪都好了。現在幡然悔過、痛改前非還不可嗎？”

“這話都說了八百次了。最後不也杖斃了？我也曉得這事本身做的粗糙了，我也是厥後才曉得翠姨娘之前在前邊的主子家裡就爭強好勝，還勾搭主子爺，才被送給人的。翠姨娘人都冇了，我也曉得了，您就彆說了。”侯爺告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