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回陳子明倒是冇再賣關子，固然未曾詳細講解兩排鐵鍋的詳細構造，可倒是將其中之道理簡樸地解釋了一番。

……

“一炷香？唔，那好，且就再等上一等也罷。”

遠征軍都是輕騎軍隊，戰馬乃是最首要之計謀物質，觸及到要不要殺馬一事，身為遠征軍統帥的契苾何力也自不敢專斷專行，方纔剛在一處鹹水小湖邊宿了營，便即將兩部騎軍隊正以上的軍官全都調集了起來，商討著該如何應對眼下這等難關，冇有涓滴的不測，集會方纔剛開端，殺馬與不殺馬兩種定見便構成了狠惡的比武格式，兩邊各有所持，相互相爭不下，若非契苾何力以及陳子明兩位正副主將都在場，定見分歧的兩邊鬨不好真就會當場上演一番全武行了的。

陳子明部下的將領還算是誠懇，雖也不甚信賴陳子明能處理得了缺水之事，可到底是不敢胡亂放言誹謗的，可契苾何力部下那幫子鐵勒族出身的將領就冇那麼客氣了，怪話酸話說得個分外刺耳，但是陳子明倒是涓滴不覺得意，僅僅隻是淡然地笑了笑，朝著趙封一擺手，信心實足地下了令。

“好，既是陳都尉有此雅興，那本將作陪便是了。”

水蒸汽冷凝的道理並不龐大，哪怕是三歲小兒也能曉得是如何回事，可要想將此道理用之於鹹水淡化麼，當今之世可就冇幾小我能想獲得了，這會兒聽得陳子明如此說法，獵奇心頓時便大起了，順手將瓷碗遞給了邊上一名將領，興趣勃勃地便湊到了兩排鐵鍋前，先是獵奇地拿起第二排鐵鍋的鍋蓋，入眼便見鍋蓋下方是塊黑沉沉的薄鐵板，在其下，則是半鍋尚冒著熱氣的淡水，契苾何力不甚放心腸再次用手指蘸了下水，往口中一送，當即便大點起了頭來。

“哦？本來如此，那本將倒要好生看看這奇異之器具又是怎生回事來著。”

“契苾將軍明鑒，末將此時髦無妥當之道，可否稍待一炷香的時候再行決定。”

契苾何力將信將疑地接過了瓷碗，隻飲了一小口，當即便被震得眸子子都有些轉不動了，端著瓷碗的手不由微微地顫抖了起來，顯見內心裡儘是駭怪與不明。

“好，陳都尉能想到這麼個彆例，實在是妙，隻是本將想曉得這淡水一夜下來能有多少？”

聽得陳子明這般說法，契苾何力心中最後一絲擔憂也已是儘去，興趣勃勃地圍著兩排鐵鍋轉悠了幾圈以後，這才一揚手，中氣實足地下達了將令。

“將軍莫急麼，趙封，去，取碗水來，讓契苾將軍嘗上一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