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銘雖不肯獲咎程家,可也不肯放過這等能為自家姑母出口惡氣的大好機遇,自是不成能就這麼算了去的,這便沉吟地發起了一句道。
“好叻,大夥都給評評理,看看,都看看,鄙人自打用了這家商號的摺扇,竟然夾傷了手,瞧瞧,都瞧瞧,鄙人這手指都腫成了蘿蔔了,疼得鄙人幾天幾夜冇閤眼啊,六合知己的,怎會有這等隻顧贏利,不顧廉恥的奸商啊,這都是啥世道啊,唉……”
陳子明之以是將程處弼帶了來,可不是要其參與打鬥的,要的便是用其程府嫡子的身份逼住對方那些公子哥們,至於剩下的那些惡棍之徒,陳子明但是半點都不放在心上的。
一見陳子明已到,趙奎山很較著地鬆了口大氣,趕快迎上了前去,便要將事情的啟事解釋上一番。
“程三公子既是出了麵,這個情麵,鄙人還是要給的,既如此,不若你我皆袖手旁觀,任由當事人兩邊自行處理如何?”
“那不可,小爺……”
“鎮弟且慢!”
“閉嘴,再敢胡言,小爺扒了你的皮,甚麼東西,也敢在你程家爺爺麵前囉唕,作死麼?”
程處弼兩次三番地提到“程”字,再一看其那張黑臉的確跟程咬金是一個模型裡倒出來的,殷銘當即便想起了其之來源,再一想到程咬金那地痞般的匪賊性子,又哪敢真讓陳鎮傷著了程處弼,趕快伸手一攔,擋住了陳鎮的來路,而後也冇管陳鎮是怎個神采,朝著程處弼一拱手,一派溫暖狀地開口道:“敢問這位小弟但是盧國公府上的麼?”
程處弼年齡小是小,可那匪賊性子倒是完整遺傳了程咬金的德行,罵架絕對是一把妙手來著,這不,也不等陳鎮將話說完,他便已是大聲吼怒了起來。
陸大彪跟陳子明的前任對放過不止一回了的,夙來都是半斤八兩,打心底裡便不怕陳子明,此際又自恃人多勢眾,又打通了在此地賣力治安的差役,自忖是吃定了陳子明的,這會兒一聽陳子明言語間彷彿有著要低頭的意味,當即便來了精力,咋咋呼呼地便嚷嚷上了。
程處弼正愁著冇處立名號呢,這會兒聽得殷銘發問,立馬便對勁了起來,用大拇指一指自個兒的胸膛,豪氣實足地報出了家門。
“好說,好說,爾等不知者不罪,有甚事,就都衝著小爺來好了。”
“三公子,此事便這麼定了也好,背麵的事就交給為兄好了。”
“找死!”
“小爺行不改姓,坐不改名,盧國公第三子程處弼是也。”
文弱青年話音方纔一落,陳子明倒是冇啥表示,可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程處弼倒是怒了,但見其袖子一挽,汙言穢語便即不管不顧地狂噴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