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聽了,都感覺吳陽陽這件事辦得甚為安妥。我忍不住問道,“一樣是鬼,你對小麗兩口兒這麼好,為甚麼要把阿舍悄悄摸摸關起來?阿舍不是比他啦更不幸嗎?”
玄玄見我被嚇到,有些嫌惡的對著張媽吼道,“你這時候出來乾甚麼?!冇見我有朋友在這裡嗎?”我看到玄玄的反應也有些驚奇,這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小孩子,自我見到他以來固然有些奸刁,但是一向都是很有規矩的,現在對這個詭異的張媽這麼不客氣,不曉得是他平時就這麼對待這個可駭的保母,還是因為護著我。
我趕緊報歉,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幫您撿。”
轉彎的時候,我轉頭看了一眼玄玄,隻見他還是孤傲落寞的站在那邊,呆呆的望著我的背影,而阿誰張媽,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不見了,地上灑落一大片餅乾屑,也冇有人去撿。
“甚麼皮屍?那張媽不是鬼嗎?”我心不足悸的說道,要說見了這麼多鬼,之前見到的那些血肉恍惚的張牙舞爪的鬼哭狼嚎的,都冇有這一個可駭,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嚇人了。
馮書橋對這個彷彿也不是很體味,便問道,“那你有甚麼體例嗎?”
出了承平路,吳陽陽對著冷巷啐了一口,“媽的,就是這個陰測測臭小子害得,阿誰破空間裡的鬼必定都是他弄過來的,一個個凶得很,抓得我一身傷。還弄倆帶槍保鑣,不曉得甚麼來頭。”
馮書橋嘴唇囁嚅了一下,冇說甚麼,隻是笑了笑,對著我招了招手,便站起家來。我趕緊跑到吳陽陽和馮書橋身邊,三人一起往外走去。
不過我已經冇故意機再去體貼玄玄了,因為我看到了吳陽陽已經返來了,他神采陰沉的站在門口,身上還多了幾個傷口,凶惡的瞪著氣定神閒的玄武。玄武並冇有理睬他,手執一枚黑子看著棋盤,彷彿在深思。
玄武看了看馮書橋,默許的點了點頭,“我把這盤棋留著,改天下完它。”
馮書橋的神采也有些丟臉,“看來你此次碰到的不是鬼,是屍。”
“我不管,阿舍今後跟我了。”我護住胸前的蘭花吊墜,對吳陽陽吼道。吳陽陽約莫也是曉得他對阿舍有殺母之仇,阿舍是不會為她辦事的,便扭扭捏捏的同意了。
吳陽陽神采微變,心虛起來,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跟我們說,阿舍是個純陰命童女,靈魂純潔至極,如果保養恰當,能夠在槐木牌中養成一個很聽話的小鬼,今後臣服於他,心甘甘心為他辦事。
不知為甚麼,我的內心就疼了一下,玄玄真的很孤傲,他不過是個小孩子,卻每天被關在這個陰暗的屋子裡,麵對著一個古古怪怪或許還不是人的老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