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聞是長房嫡孫,叫做賈璉。”韓林氏拿了帕子按按額角,又道,“總算還大麵上過得去。”
且說韓承澤要留黛玉長住,韓林氏略品了口茶,才道,“這豈是輕易說的。“那府裡雖則有些個不當,到底是你表姐的端莊外祖家,也是不好遠了的。你孃舅是做慣了官的,一旦存了心機,天然能想體例接你表姐出來,那纔是一勞永逸呢。”
這話賈璉聽了自是歡暢的,是以見了韓承澤,更是不肯疏落。待到賈璉出去,韓承澤便笑道:“孃舅現在卻省了心,這位璉二表哥公然是個聰明的。”
卻說韓承澤,公然撿了日子去看望林如海,正碰上賈璉來給姑父存候回事,相互見了。賈璉一心想要在林如海麵前博個青睞,竟是把他那生就的浪蕩性子都收斂了,這幾日規端方矩,再加上他天生的好邊幅,倒是讓府裡下人一時誇獎不,都道到底是太太孃家出來的公子,竟是再錯不了的。
隻這一今後,賈璉與韓承澤來往漸多,韓承澤本就心計頗深,此時立意拉攏,賈璉縱有些小聰明,竟抵不過,隻感覺韓承澤所說,樁樁件件再安妥不過。不過個把月,賈璉已把韓承澤看作是智囊普通,常常一拍即合,渾忘了對方不過是個九歲孩子,此乃後話不提。
韓承澤此時來邀,不過一個九歲孩子,賈璉並不肯多費工夫,不過聽他提及林姑父,便想著,一個孩子懂些甚麼?端莊費些工夫,從他嘴裡探些動靜,倒也便宜。兩人一個誠懇要請,一個冒充推委,半推半就的便去了。
賈璉現在正忙著摸林家家底,雖則冇甚麼真正曉得的,但隻這兩日便瞧出林家持家甚嚴,他又於財帛上格外通一些,隻在心內悄悄害上一算,也有四五百萬之數。想著不日這便進了自家口袋,更加事事經心了。
韓承澤點著頭如有所思,忽道:“母親說的是,表姐的親外祖家,若落了不是,表姐麵上也冇光彩。不曉得此次那府裡是誰送了表姐返來?”
黛玉一如之進步榮國府,隻帶了大丫環琴語並些許嫁妝等物,便登車跟著韓承澤去往韓府。車子進了內院門,便有婆子丫環迎上來,琴語伸手扶了黛玉下來,由世人簇擁著去往主院。
林府冇有當家太太,林如海現在又病著,因故意讓黛玉隨姑母回京,便應了韓林氏所說,讓黛玉清算了去韓府住上幾日。
韓承澤摩挲著腰間玉佩,笑道:“不知這位是個甚麼性子,好賴是表姐外祖家,我倒該見見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