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璉平白得了這很多銀子,手頭上寬廣很多,連著鳳姐兒都瞧出他對勁來,因想著他這些日子平兒處也不常去的,隻怕他趁著本身不便動,再讓內裡人勾了去,隻道:“二爺這幾日歡暢很多,彆是內裡有了甚麼好的,解了二爺沉悶罷?”
鳳姐兒現在身子重,腰腹處通圓了一圈,賈璉笑道:“你現在都如許,倒還怕爺出去混鬨不成?說來倒是真有個好的,隻是怕人家不肯進我們家呢。”鳳姐兒立時變了神采,哼了一聲道:“可貴二爺故意,誰家如許不識汲引?了不起,我替二爺求去,拚著我們兩家的臉麵,就是個金做的人兒,也夠了。”賈璉見鳳姐兒這般,更是笑了一通,才道:“我想著有了哥兒,你這醋性也能小些,現在看來公然不差,我們二奶奶也聽得這個了呢。這小我倒真是金貴,彆說我們兩家的臉麵,就是憑著老太太的臉麵,也是不能來的。”鳳姐兒此時卻聽出賈璉不過拿她做趣,便問道:“到底是誰?惹得你如許作興。”
這一日,正在慌亂安設,賈珍俄然派了人來叫,說是大老爺來看園子,叫他疇昔回話。賈璉忙把桌上幾張賬目摺好收進懷裡,急倉促的跟著去了。到了賈赦處請了安,賈赦便道:“我聽你大哥哥說,園子現在已經差未幾了。內裡的東西倒多是你經手的,現在可都得了?”
賈璉到底是有些手腕的,況因著薛蟠不善運營,薛家鋪子裡的掌櫃都是閒散慣了的,並未曾費多少工夫便能瞞天過海。現在被賈璉一番雷厲流行,倒嚇住很多,又取出了很多虧空的,足有萬兩之數。喜得薛蟠如得了寶貝,又送了賈璉兩千兩做謝,而後更是常來求他幫手。
賈璉便道:“還能有誰,不過是林姑媽家的韓小兄弟罷了。你也曉得,我在內裡修園子,一應內裡事情都是太太說了算的,倒要我白填了銀子出來。幸虧他給我出了些主張,教我躲疇昔好些。現在園子也修得差未幾些,目睹便要卸了這差使,我如何不歡暢呢。”
賈赦喝了口茶,才道:“我不過怕你們兄弟憊懶,纔來問問,倒不必詳說,我也聽不得。現在看來你們倒好,我也放心些,轉頭好跟老太太回話去。”賈珍賈璉都應了,賈赦卻又笑道:“外頭既然都好了,便請你們二叔去看看罷。雖說是我們故裡子,也是娘娘臉麵,有甚麼不鐺鐺的,也好從速改了,不致遲誤。早晨我便與他同回了老太太去。”
賈璉忙又推返來,隻道:“我跟著他看鋪子時,已經瞧見很多忽略,想來從那邊也是好得的,這些都是兄弟本身鋪子得的,如何能再給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