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璉便將本身預備補缺之事奉告與他,又道:“眼下老爺已經替我問得好了,不過再謀上一二萬兩銀子辦理,等著娘娘探親過了,吏部上便有官文下來的。”薛蟠一時忘了自家苦衷,忙道:“這倒是功德,璉二哥要補了那邊去?”賈璉點頭道:“這個卻不好說。隻這京裡,是想都不必想的,隻好往內裡去熬些資格,不拘遠近,將來總好漸漸起來的。揚州林姑父並著這裡韓家,倒都勸著如此方好。”薛蟠點頭道:“我雖不懂,聽著也覺極好。璉二哥為人仗義,今後必定是有造化的。兄弟這裡先賀璉二哥一杯罷。”
韓承澤順手拿過桌上扇子,照著他頭便敲了一下,笑道:“少渾說!爺是那等愛遷怒的人不成?”捧硯笑嘻嘻的收了扇子,韓承澤才道:“不過這個王大人也實在不上道些,我父親是美意幫他,才讓我透個口風,他倒上門發兵問罪來了。可見不是個聰明的。”捧硯忙道:“恰是這話呢。像爺小小年紀,就如許聰明聰明的,普天下能有幾個?”
賈璉聽他來求,便笑道:“蟠哥兒急得甚麼?擺佈薛大mm還未曾尋到一個好嬤嬤,晚去些倒便宜。”薛蟠隻道:“好二哥噯,隻我們兩個曉得,這名額可不是輕易來的呢。我隻怕到時候生了甚麼變故,媽和mm不要怪我一輩子的?”賈璉見薛蟠隻是沉悶,交來回回安不下身來。便道:“你放心就是。我出去之前,定要把這事情安設安妥的。”薛蟠聞聲這話,奇道:“璉二哥要到那裡去?”
韓承澤一時氣笑了,隻道:“你彆說這乖話哄我!謹慎哪天母親曉得,說你縱著我,打發了出去,就你爹孃也救不了你!”捧硯笑道:“主子都曉得的,這話是主子內心話,隻說出來給本身聽聽罷了。”韓承澤便不管他,本身略想了想,嗐了一聲道:“也是我冇探聽好,偏趕了這個時候去,怨不得父親不管我。罷了,爺總不能倒受這白氣。”說完便本身脫手寫了張帖子,叮嚀捧硯遞出二門,送到賈府上去。
韓承宗夙來隻愛舞槍弄棒,幼時也是被韓林氏逼著才學了些書籍在肚裡的,勉勉強強考上個秀才,便死也不肯再讀了。幸虧他現在宦途恰好,倒不必再考這勞什子去。是以聞聲韓承澤這話裡抱怨,隻笑道:“是大哥說得錯了,了局這事需求慎重纔好,我替你勸一勸父親去。”
賈璉出得家門,便應邀來見韓承澤,韓承澤見了他便問,能夠請了王仁出來一聚。賈璉為莫非:“以往還好說些,前些日子他不知說了甚麼話,觸怒了嶽家,乾脆不教他出來的。倒如何請去?”韓承澤便道:“莫非親戚間走動都不準了的?我卻不信。”看賈璉實在不肯,又道:“這事卻與他和哥哥都極相乾呢。求哥哥好歹讓他出來見上一見,不然隻怕有大禍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