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璉低頭一瞧,竟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。隻笑著掂掂,又放回薛蟠手裡。薛蟠道:“二哥哥是嫌少了不成?”賈璉正色道:“為著自家親戚辦事,莫非我還要中間昧下不成?當今通還不曉得走哪些門路呢,你先收著罷。到時有了花用,我天然找你就是。”
薛蟠笑道:“這是天然的,二哥哥肯操心,就是極好的了。”說著便拿出一張銀票來,放進賈璉手裡:“二哥哥先用著,再用儘管找我。”
薛蟠大喜,忙斟了酒道:“若真能如此,我再重謝璉二哥哥。”賈璉笑著喝了酒,道:“我們是極近的親戚,哪有不幫手的?若說甚麼重謝不重謝的話,倒是越產生分了。隻是有一樁事要說在前頭,你是曉得我的,家裡你鳳大mm看的我緊,如果有甚麼高低辦理的事情,還要蟠哥兒著力才行。”
賈璉覺得他調笑,便也跟著道:“莫不是在內裡先找好了小嫂子不成?”幾人笑鬨一場,甚麼葷素不忌的話都儘管混說。酒到半酣,薛蟠便與賈璉道:“不瞞璉二哥,我現在回家,媽便說我的不是,隻恨mm冇能替了我天生男兒,好叫她費心。說的我心煩,又不敢如何,便隻好躲在內裡求個清淨了。”
賈璉道:“四王八公不過都是老親,誰家倒好為送個宮女求人?當日送元大mm,也是老太太的麵子呢,大師隻各看本領罷了。”想起賈蓉的龍禁尉來,又不屑道:“蓉哥兒身上的龍禁尉,不過是為著蓉哥兒媳婦事上都雅,費錢捐了個浮名兒罷了,賢人曉得他是哪個名牌上的人物呢?正如我身上這個同知,端莊還不知到甚麼年代能兌呢,不過圖個出來走動便利。那裡能比你哥哥,那但是賢人欽封的。”
韓承澤挾了一筷子菜來,卻又不吃,隻拿筷子扒拉著,昂首對賈璉道:“二哥是國公府上,傳聞都城裡四王八公都是熟悉的。府上老爺又都襲著爵,傳聞隔壁寧府裡另有一名得了恩賜,與我哥哥同在龍禁尉呢。這點子事情倒不好辦不成?”
薛蟠最不愛聽,因著本身帶累了寶釵無緣小選的話,更不信賈璉能哄了他,隻皺眉道:“媽也彆甚麼事都全聽著阿姨的話,倒該本身想想纔好呢。”
賈璉聽薛蟠開口就是三萬兩銀子,忍不住內心歎這薛家公然家大業大,不過是個進宮小選,也捨得如許花銀子。便道:“隻是我傳聞,這進宮小選也不過是宮女罷了,我們如許大師子養出來的女人,要去服侍人,怕難些。大mm竟情願麼?”薛蟠歎道:“我那mm,自小就是個有誌向的,若能進宮,多少有些盼頭罷。”賈璉聽到此處,點頭笑道:“既然大mm是鐵了心要去的,我也出去走動走動,說不準倒能有點端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