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姣回房簡樸的洗漱了一下,拿了個口罩,籌算去廚房做早餐。她剛走出房門,就聽到走廊另一邊也傳來了開門聲。南姣轉頭,看到陳紹祁正從房間出來。兩人幾近同時合上了房門。
陳紹祁撥了撥南姣鬢角的發。
“感受好多了。”
“你要喝水是不是?”南景拿著水壺過來,倒了一杯水遞給南姣。
“如何樣?”
“真冇用。”
“藥膏呢?去給他換了嗎?”
南姣喝了一口水,清了清乾啞的喉嚨。
再次異口同聲。
“姐,你感受如何樣了?”南景手一探,摸到南姣的額頭,“另有點燙啊。”
這一覺又睡了好久,做了個很長的夢,醒了以後,除了有些咳嗽,人已經鬆爽很多了。她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,冇開燈也不曉得幾點了。
“燒已經退了。”南姣頭一轉,躲開他的手。
“你好點了嗎?”
“早晨給陳導做飯了嗎?”
船上有退燒藥備著,她吃了一顆,躺下就睡得迷含混糊,這一覺醒來,天都已經黑了。幸虧,她提早把早晨要做的菜和陳紹祁的藥膏都交代給了南景。南景比來廚藝大漲,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,此次的發熱恰好給了她這個機遇。
翻來覆去睡不著,南姣輕手重腳地下了床。
“姐,你再睡會兒吧,哥說今晚他看著就行了。”
他們相互看著,一盞白熾燈亮在他們中間。
“這個冇有。”南景把藥膏放回南姣的床頭櫃上,“陳導說這個藥明天臨時不換也不要緊,明天等你燒退了,再去給他換。”
船艙的過道裡留了一盞燈,她順著光走到駕駛艙。駕駛艙裡,南郝正打著盹。南姣出來,給南郝蓋了床毯子,趁便看了看錶。已經淩晨五點了,天都快亮了。
異口同聲。
陳紹祁的手還停在她的麵前,他看著她,口罩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,隻剩下一雙眼睛在燈光下發亮。
這來勢洶洶的感冒,讓她蕉萃了很多。
送走了黃大夫,冇比及早晨,南姣就發熱了。白日那場雨淋得太透辟,再加上濕衣服冇有及時換,這感冒來得也不料外。
“做了,他誇我廚藝好呢。”南景眼角眉梢都是小對勁。
“如何樣?”
南姣下認識地往邊上挪了挪。陳紹祁停在她麵前,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額角。他的手背有點涼,顯得她的額頭還很燙。
“你好點了嗎?”
陳紹祁笑了笑,朝她走過來。
南姣點點頭。的確,今天下午剛上的藥,明天早晨完整冇需求換。陳紹祁就就是純真想給她找點費事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