摟著她的男人低眼看來,長指在她的臉上悄悄撫過了,眼角眉梢染起幾絲高興,在她的肩上輕拍了幾下,低聲道:“小青魚,你是我的了。”
都不曉得,她還和男人一起分開,莫非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滿是他禦璃驍心機癡付?
“把阿朗弄醒吧。”
禦璃驍一行人倉促回府,夜明月已經在他的書房外等著,見他返來,從速上前說:“漁嫣和人跑了,阿朗和念安是被人抬返來的,現在還未醒。”
漁嫣抿抿唇,又看中間的燈籠。
“瑤夫人也不必怕,這鳳闕宮裡很溫馨,並且白太醫每天都會為哀家來診脈,他也很想和你參議一下醫術。”
“甚麼意義?”他神采一沉,盯住了她的臉。
她在宮裡閉門不出好些日子了,傳說她每日都吃齋唸佛,謄寫經文,晨昏朗讀,冇有涓滴怠慢,就連這鳳闕宮裡的熏香都改成了佛香,美人吟唱的,也是素淨的小曲,不見豪華之音,更冇有美人起舞,烈酒好菜。
漁嫣在雨聲淋漓中醒了過來,額心另有些痛,可更多的是大睡以後的痠軟,她腦中茫然了半晌,俄然想到了茶館裡的事,猛地坐起來,跳下榻就往外走。
白城安是禦璃驍的人,太後這已然是向他明示了!企圖何為?摸索?還是警告?
他坐在漁嫣常坐的椅上,順手拿起她這幾日正在看的書翻了幾頁,有一頁上批著一行小字,筆跡清秀纏綿:魚沈雁杳天涯路,始信人間分袂苦……
“好。”晨瑤躊躇了一下,讓人拿來她的藥箱,翻開以後,取出金針,舉到麵前看了看,又問禦璃驍:“先讓誰醒?施針以後,但是讓二人落下頭痛的弊端的。”
“小青魚,不要活力了,我帶你去看花燈去。”
家書?念恩一個顫抖,從速叩首,額頭緊貼在地上,不敢出聲,也不曉得為何禦璃驍有此一問。漁嫣去得倉猝,冇向念恩說這家書之事,曉得得越少,對這兩個丫頭來講越安然。
禦璃驍笑笑,未出聲。
禦天祁的聲音從窗邊傳來,她轉過甚,隻見他穿了件青色長袍,胸前繡著一尾青鯉偎雲。
“你想回他身邊?”禦天祁眼中閃過一絲不悅,低聲問她。
“裝模作樣。”漁嫣嘲笑,掉頭回房。
窗子大敞,茶香濃濃。
也罷,等他歸去了,她看看這裡的陣勢景象再說,總之,漁嫣不想和禦天祁呆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