漁嫣謹慎地捧著那隻螞蚱,謹慎地打量他。
念安和念恩的裙子也濕透了,一人捉著白孔雀一邊翅膀,彎著腰向她施禮。
“哎。”葉素簡長長地歎了口氣,摘了片梨花瓣下來,放在嘴裡嚼,悄悄地說:“都是女子,有的卻享儘繁華,有的卻跌進泥塘。”
能往裡傳話,能出來的,都是有規定的。
“謝夫人誇獎。”念恩又哈腰施禮。
“喂!”禦璃驍嚇著了,立即跟著跳下來,抱著她落在了地上。
“托你的福,冇叮死。”葉明月當即變了臉,冷冷地說。
漁嫣眼角抽抽,敏捷站了起來,拍打掉裙上的草屑花粉,大步往前走。禦璃驍哈腰摘了幾片草葉,在手裡折騰了會兒,遞到了漁嫣的麵前,漁嫣定晴一瞧,他竟然編了隻螞蚱……
“我讓人去請姐姐來?”晨瑤立即就說。
像蟲鳴,像蛙叫,他吹了各式的聲音出來,慢吞吞地往前走。
“我也要做王爺心尖上的人,我要去看看,她到底幸虧那裡!”葉明月步子愈快,她的侍婢從速跟了上去。
“王爺啊,王爺喜好你,才和你活力,活力了還不罰你,不然我也早死了。”念恩輕聲說。
“王爺如何能扯人頭髮?”
“我不會治傷,也陪不了你兩三年,你哄我乾甚麼?亂棍打死,一了百了。”漁嫣頭也不回,哈腰在榻上亂摸。
二人轉頭看去,晨瑤也被阿朗攔在內裡,正往內裡看著。
院門關上,漁嫣漸漸回身,去衣櫃裡拿了潔淨的衣服來換上,走到銅鏡前久久站著。
“你們奉告王爺,瑤姐姐和明月姐姐去找漁姐姐了……”秋玄靈抬著小臉,焦心腸說。
晨瑤走到院中了,又扭頭看她一眼,輕聲說:“漁嫣,王爺固然外傷病癒了,但當年實在傷得太重,偶然候你也勸著點,不要讓他太放縱,他畢竟是我們的男人,傷了他,我們都不好過。”
“我們主子連針也穿不好,這是奴婢和念安做的。”念恩掩唇笑笑,從籮筐裡拿了個漁嫣勉強做了一半的香袋兒給她看,“這個娘娘用了半月的時候了,說是鴛鴦,倒像烏龜。”
“嗯,若我曉得那香膏能引來如此凶悍的蜜蜂,就不會讓它掉在那邊了。”漁嫣笑笑,跪坐下去,把痛得亂掙的白孔雀抱進懷裡,悄悄地撫摩著它的濕羽。
“冇有,冇人賞我錦羽衣,也冇人賜我牡丹裙。”漁嫣冷冷地說著,快步往榻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