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留母親一人在玄泠,日子不好過。她苦了一輩子,我不能讓她到老了,還要受人欺負。嫁便嫁吧……好戀慕漁嫣啊,有你的一心一意。”花魅一仰脖子,烈酒入喉。
“我給王妃帶了些好東西,安胎最好。”
花魅苦笑,輕聲說:“另有甚麼事,和親。我在這裡躲幾天,歸去後就要嫁去天漠,薑族,大首級。”
仍然一身紅裙,胸前佩帶著黃金項圈,上麵墜著一塊溫潤的翠玉。笑容明麗,聲音嬌軟。
禦璃驍眉頭輕揚,淡淡一笑,“彆管這麼多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好難喝。”她擰緊眉,討厭地看向他手裡那碗藥。
禦璃驍一早晨冇返來,她內心很難受,堵得慌。折騰到朝晨,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“彆這麼見外。”花魅笑眯眯地在桌邊坐下,打量著漁嫣,目光回到禦璃驍的臉上,柔聲說:“王妃神采確切不好,女人有身是很辛苦的事,驍王理應多體貼。”
“對不住。”鈴鐺吐吐舌頭,一溜煙地跑開了。
“膽小,便無謂。胸有成竹,便不怕暴露馬腳。若真是如許,我可算是打了本身幾個耳光,推他坐上了帝位。”禦璃驍麵色丟臉,收回了一向盯著碧朱門的視野。
鈴鐺也學她的模樣,但手中的木枝一下就戳到了漁嫣的胸口,痛得她一聲輕呼。
“她已經解纜了,我想多留兩天。我向王兄求了幾天,才得了這差事,不過是想多看看你罷了,彆這麼殘暴地和我說話。我曉得你不會喜好我,我也不會苛求你能高看我一眼。莫說嫁過人,就是當年未嫁時,你也未曾對我和顏悅色過。我此人呢,生得賤,非要湊過來。”花魅眯了眯眼睛,自嘲道:“但我這平生,也就這麼點潔淨的念想,看看你,也就感覺這天下冇那麼臟了。”
“那這藥放在這裡?”白鷹把藥碗放下,快步出去了。
“這花,我一起都用冰塊鎮著,現在拿去熬好,暖暖地喝上一碗,頓時就見效。”她笑著揮揮手,侍女頓時就捧著錦盒出去熬藥。
“嫣兒,彆讓我擔憂,你曉得我有多等候這孩子,他是我們兩個的寶啊。”他悄悄感喟。
“白鷹、聶雙城……”她扶著牆,忍著疼痛往前走。
“回王妃的話,奴婢上官晴。”她福下身子,恭敬回話。
“王妃你如何了?”鈴鐺開門出來,見她微弓著腰,從速跑過來扶住她。
肚子模糊墜痛,如許舟車勞累,對一個妊婦來講並無好處,她衝著內裡叫了幾聲,但無人理睬。疼痛減輕了,她不安地站起來,輕撫著肚子出去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