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上這時正熱烈。周遭百裡，獨這裡有火食，來往客商、邊疆遊子，都愛堆積在這裡。鎮上盛產烈酒，人稱三碗醉，能喝下三碗的，便是豪傑豪傑。以是，這鎮上又以酒館最多。足有二十多家酒館，夜空裡彌散著濃烈的酒香，光是聞聞，便感覺要醉倒了。

“他長相粗陋，當然不及你漂亮都雅。”漁嫣賠著笑容哄他，“並且誰也不會想到是你，對不對？詭者，勝在詭字，我們當然要做彆人意想不到的事，才氣瞞天過海。”

“又不是為我懷的身孕，與我何乾，說得彷彿是我的一樣。若你敢打碎我的臉，我就讓你肉疼。”莫問離身子今後仰，那鞭子貼著漂亮的臉頰掃過，手掌一抓，順勢把鞭梢往手臂上纏緊。

“如何了？”漁嫣心往下一沉。

關上門，莫問離又打了個哈欠，扯上麵紗，手指衝著禦璃驍勾，“老四，過來給本夫人捶腿。”

莫問離眸子緊緊合住，薄唇抿成直線，化掌為拳，在胸口上用力捂著。

撲哧……漁嫣喝到嘴裡的茶噴出來，禦璃驍另有過這愛好？

“天上綵鳳，海中蛟龍，山中麒麟，可都有？”莫問離又轉過甚來，掩唇打哈欠。

“我們是來辦事的。”禦璃驍臉更黑了。

“我這裡不但平靜，還清雅。”她推開門，有些對勁地指屋裡的屏風。

禦璃驍淡淡一笑，低聲說：“若國之不國，君不像君，臣不像臣，民不像民，都按武林中人的端方辦事，那當日莫家的慘案隻會每天都產生，你滅我一門，我滅你三族，這天下另有安寧之日嗎？這天下姓禦不錯，但若姓禦的人，不能讓百姓安穩渡日，反作虎狼來傷害百姓，百姓遲早會推倒禦家天下。自古以來，義分大義、小義，小義者顧家，大義者顧天下。”

老闆娘正楞神時，莫問離的手指乾脆地往禦璃驍的臉上摸了一把，故作嬌聲，“阿四，給本夫人笑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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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啊。”漁嫣扭頭看他，一臉抱愧。

“那彆人也會笑你冇目光，如何會找那麼粗悍的女人……瞧瞧這身色彩，極襯你。”漁嫣嘻嘻地笑，舉著衣裳在他身上比劃。

莫問離的手正探在禦璃驍的臉邊，收回也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