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派人去過，漁嫣，她傷成那樣，不是裝的。”禦璃驍轉過甚來，濃眉擰緊，“每一刀，每一劍，每一個鞭痕，都是實實在在的傷，裝不出來。她受過很多折磨，你也看獲得。”

“我不信，”莫問離坐下去，氣定神閒地持續甩鉤垂釣，“若她瘋了，又怎會隻認禦璃驍是雲秦？”

“錦程。”漁嫣倉促出去，攔住了錦程。

“你說我與他密切，讓我與他歸去，你又放心了。”漁嫣笑起來，緩慢地在他的臉上啄了一下，“聽我安排吧，既然要去與即墨陵談，必然要談出一個成果才行，必然要讓他退兵。”

“替你分憂啊。”莫問離漫不經心腸說，從腰上拽下一隻小布袋，抓出一把米酒泡過的米，手掌一揮，米粒撒落河中，又激起無數胭脂色的波紋眾多。

“莫問離！”禦璃驍頓時嚇得神采大變，身形猛地撲出去，穩穩地接住了漁嫣，落回頓時。

漁嫣擦好了禦璃驍的劍，等他返來。明日他就要單獨去見即墨陵，此中凶惡，漁嫣太明白不過。這時候他正在婧歌的小帳中，婧歌本日在河裡受了驚嚇，掙紮中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，剛縫合好，痛呼尖叫聲，不時傳進漁嫣耳中。

“嗯。”漁嫣悄悄點頭。

莫問離扭頭看她，手掌一攬，輕搭在她的肩上，悄悄晃了晃，“放心，有你吃的，不準再讓給彆人了。”

“哼是甚麼意義？”漁嫣用心問。

“你信婧歌瘋了嗎？”莫問離轉頭問漁嫣。

禦璃驍悄悄拍拍她的腰，沉吟了一會，小聲說：“那你乾脆隨他回寒水宮，你拖著有孕的身子跟著我交戰疆場，我始終不放心。”

“漁嫣。”禦璃驍托著婧歌叫她。

“莫問離，不如你先回寒水宮？”漁嫣躊躇了一下，小聲勸莫問離。

禦璃驍還能說甚麼呢？她如此善解人意，如這夜風一樣，一點點地拂散貳心頭的不悅。她如此柔嫩，如絲網普通，把他的剛烈全都繞緊，垂垂熔化。

漁嫣雙手勾住他的脖子，在他耳邊小聲說：“即墨陵約的時候，約的地點，我真不放心讓你單獨前去。歸正你已放出話來，要一小我疇昔。不過讓錦程與莫問離鬨上一回，莫問離負氣分開，我前去追他，如此一來，我們三人都出營了。婧歌有冇有事，我們也能趁此機遇看個究竟。禦璃驍，我不是多疑狠心的人，但莫問離的擔憂有事理，你的處境已經很艱钜了，我不想給仇敵任何機遇。就算是婧歌，是雲秦的老婆，我也不想百分百信賴。她呈現的機會，真的太偶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