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奚果兒拉住他的大掌,掌內心有一枚箭傷,她用小指頭摸了摸,輕聲問:“這個,到底如何來的?”
丫頭帶著人把東西擺到院中的石桌上,魚貫分開。
她拿出那把傷了漁嫣的小刀,看著上麵的血漬,小臉又垮下來,愣了好一會兒神,才把小刀浸入冰冷的溪水裡,洗去血跡。
“待換回孃親,我們就在這裡安家,有小貓兒,還能夠養羊,養雞,養豬。還能養一條大狗,幫著我們關照羊群,徒弟爹爹,用不了多久,我們就能把半片山都種上稻子……多好啊。”她雙眼亮晶晶的,彷彿這統統都已經實現了。
朱門如籠,籠中有獸,有妖,有魔,她隻是一個冇有抵擋之力的小雀,飛不高,跳不遠,打不過,罵不贏。她痛苦,悲忿,隻要從小心疼她的啞男人纔會明白她的苦。
漁嫣的手腕上隻薄薄地包著一圈白布,牢固著草藥。莫問離與其他大夫措置傷口的手腕不一樣,他反對把傷口包得密不通風。
藍罌薄唇緊抿,不肯再出聲。
他笑笑,撫著她的小腦袋不出聲。
藍罌躊躇一下,快步走了過來。
“我在寒香樓這麼久,又常奉養達官朱紫,曉得的事是很多。便你們要承諾我一個前提。”她轉頭看向漁嫣,一字一頓地說:“請放了池崇。”
“聽話。”他又寫了兩個字,用樹枝在本身臉上的傷疤上悄悄地拍打,讓博奚果兒看。
但是,莫問離的藥,漁嫣得一個月才病癒。池崇卻隻要七天,這不是來打莫問離的臉嗎?
“纔不是。”博奚果兒撇嘴,又笑著說:“我改成你的姓吧,郝果兒,好果兒,就如許定了。”
啞男人的神采一白,冒死點頭,緊緊地抓住她的小手,又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:“官吏猛於虎,不會有好人。”
“常大哥被抓了。”博奚果兒小臉皺著,小聲說:“但願不會為我的事遭到懲罰,徒弟,我還是寫封信,讓人送去,求他們不要罰常大哥,我辦完了事,再去處他們請罪。”
【寫在篇後語:這第二則故事,由兩段固執的愛情膠葛而成,內裡的人有千絲萬縷的乾係,初看似亂,理清以後會令人唏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