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棵幾人環繞的合|、歡樹，滿枝頭的花開得正素淨，團團簇簇，芳香濃烈。

一陣風吹來，衣袍緊貼住他的身軀，一隻小鳥迴旋落下，停在他的手邊，歪著小腦袋，嘰嘰喳喳地衝他高唱，那枚金哨垂在他的脖下，閃爍著明晃晃的光……

無思的神采漸有些丟臉，眯了眯眼睛，丟了葉片，從脖子上拽出了一枚金哨。

夢蝶指著無思，沙啞地出聲。

夢蝶立即給她行了個大禮，快步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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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在地上的夢蝶早被哨聲驚醒了，捂著淌血的耳朵氣憤地詰責他。

他還從未安排過親戚進寒水宮上麵的店鋪做事，如果讓許童耀伶仃前去，不定被當作騙子，亂棍打死了。

莫問離側臉看他，唇角帶著一絲殺意。

“要救嗎？”莫問離扭頭看向夢蝶，擰眉說：“這麼個小美人，若死了，真有些可惜了。”

他風俗本身措置的這些事都親手清算，漁嫣以平常幫手，但這幾年他垂垂不太讓她做這些了，到點就會催著她去睡，不讓她多累半分。前幾日更是心疼她耳朵傷了，誰也不準在她麵前大聲說話，依莫問離的話說，寵得有些像孩子，不像話。但禦璃驍倒享用得很，他就愛這麼把漁嫣給寵著，每寵一回，本身先歡暢了一回。

他以酒鬼形象為擋箭牌，幫著無思拐了好些村民去挖隧道，害了很多性命，被判了放逐之刑，讓他去苦寒之地思過二十年。

漁嫣從窗子往裡看，心中一沉，這隻怕是迴光返照，夢丹大限將至了。莫問離也看得出來，略一沉吟，隨即滿臉肅默，拿了錦帕出來，蒙上雙眼，開端給她解開衣帶。

樓上有三間房，一間是專門供奉蛇神的。阿爹一間，夢丹姐妹一間。夢丹躺在榻上，聽到腳步聲，倉促轉過甚，瞪著一雙大眼，慌亂中透著等候，冒死撐著雙手坐了起來，一頭長髮古板膠葛，臉頰深陷削瘦，獨一雙眼睛還殘留著當初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