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，一名清臒高大的男人搖著摺扇走了出去，四周看了一眼，目光落到禦凰雪的臉上。

“緋玉公子彆哭了。”她拍拍他的肩，輕聲說：“我送你歸去吧。”

男人帶著她從屋子裡鑽出去，剛解開穴道，禦凰雪就不顧統統地從高牆上跳下去了。男人嚇了一跳，從速躍下，還好來得及抓住她的胳膊，讓她不至於摔個鼻青臉腫。

“你讓她走？”十一躊躇了一下，小聲問她。

“阿纖，你如何和你娘一樣難纏，你娘找了你好久了，從速拿著銀子去見她吧。”婦人扭頭看她，陰陽怪氣地說：“你孃的眼睛可要哭瞎了。”

她撿起來看，金珠有拇指頭大小，上麵雕鏤著鳥獸，活矯捷現。

“你坐會兒，我去廚房裡拿點東西吃。”阿纖照了照鏡子，笑嘻嘻地跑出去。

婦人愣了一下，隨即捂著肚子笑起來，指著她讓大師過來看：“快來看這丫頭，有點意義。”

“喂、喂，我叫龍沐羽，你有冇聽過？”男人躊躇了一下，抓住了她的小拳頭。

阿纖甩脫了禦凰雪的手，跑去拉住了一個仆婦，踮著腳，和她小聲說了幾句話。

大雪天裡，這小樓還燈火透明，不過這是後院，從內裡出來，有幾名仆婦正在後院裡燒碳爐子，見兩個女人出去，立即站了起來。

“你幫我把他抬上去。”緋玉抬住他的肩，批示漁嫣。

阿纖抱著銀子要溜，十一手一伸，攔住了她。

“放開我。”緋玉翻開他的手，嘲笑道：“你讓我陪誰，我就陪誰，你讓我歸去我就歸去？我贖身，紫大老闆！”

“乖乖，那是誰啊？”那婦人一屁|股跌在地上，慘嚎道：“死阿纖，你給我弄了個甚麼禍害來？”

“你想看戲嗎？”男人笑著問。

“你這丫頭還挺凶。”婦人跑出來，高低打量禦凰雪。

紫虞的額頭被砸破，鮮血一湧而出，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，他閉了閉眼睛，用袖子擦去臉上的血，安靜地說：“你喝多了，和我歸去。”

阿纖正捧著銀子樂滋滋地出來，一看從天而降的禦凰雪，臉都嚇白了。

“嗬，你返來了……”緋玉看著他，神采有些冷，“我還覺得醉死在和順鄉裡了。”

“現在我們去那裡？”阿纖小聲問。

“淩晨叔叔。”禦凰雪哭泣著抱住他的脖子，含混地叫：“爹爹在那裡？”

“你來，我帶你看戲。”男人身形一閃，不知如何就到了禦凰雪的身邊，點了她的穴，抱著她跳到了橫梁上。如許的大屋，在房梁高度的牆上都開著一扇小窗，出去便是一個往下傾斜的小水槽，能把雨水引去稍遠的處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