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龍脈那頭是地下海的出口，龍脈擋住的，是後青國百姓的安危。你卻想把高山變成陸地，淹冇這裡的統統，唯獨此山陣勢較高，能躲過這一劫。你用心引著我們找到龍脈，想騙我們翻開阿誰出口。你覺得禦璃驍也會想看到前麵的統統，當初那暗道之以是挑選建在許府，想必你也早就已經摸清了啟事。炸開許府的出口後，水會跟著與暗室相連的隧道往四周湧，從出口澎湃而出，最後突破統統的隧道。”

“彆說了，時候到了。”無思不耐煩了，狠狠一把抓住漁嫣的手腕，把她往前拖，“我要去祭天。”

空位裡有個祭台，許童耀和采襄被綁在高台上，腳下盤了無數條蛇。采襄麵無人色，身上僅一件金色紗巾遮xiu，正嗚嗚抽泣。許童耀用力掙紮著，不斷地叫著采襄的名字。周坤手裡舉著火把，在一邊站著。

無思很聰明，若真的炸開了隧道，大水淹城，萬蛇出動，而他就成了這一片地盤的救世主，世人頂禮膜拜的工具，百姓隻會認救他們於水火當中的神，底子不會顧及遠在海那邊的天子。

“我爭的是我想要的統統，人不為已，天誅地滅。”

“無思，我再問你一次，收不罷手？要不要跟著夢蝶歸去？”漁嫣又問。

“我不能讓你出去報信，隻能委曲你一下了。”無思麵無神采地說。

“無思，大水一來，耶馬人的故裡也會被毀掉，夢丹還在病榻上。”漁嫣小聲說。

“你歸正想與她在一起，我成全你們兩個。”無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
無思拎著蛇尾站在樹上，漁嫣懸在半空，夢蝶在樹下。

夢蝶往前走了幾步，又是幾聲鋒利的口哨，金蛇蛇尾纏上了無思的手腕，搏命也不鬆開。

漁嫣見夢蝶臨時安然，略微放心，看著他小聲說：“從鬆獅城過來有兩個郡，十二個城，有三個會被水夷為高山，你肯定要讓這麼多人的命成為你的墊腳石？”

采襄嚇得尖叫不止，許童耀也忍不住痛呼起來。

“回甚麼頭？隻要炸開龍脈，放天絕頂的水上來，洱滄成海，隔海為界，這一半六合便隻屬於我。我為甚麼要寄人籬下，要受人間磨難，要成孤兒，要忍耐家破人亡？要過苦日子，要粗茶淡飯，要貧賤平生？”他猛地一甩袖子，指著漁嫣痛斥，“為甚麼，你們能爭，我不能爭？我比誰輕賤？我比不上誰？”

“夢蝶……”無思丟了手裡的金蛇，躍下樹下，追了兩步，又緩緩停下，冷冷地說：“攔住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