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饒命,豪傑饒命……”崔老闆撐不住了,哭喪著臉告饒。
“被馬踢的,踢這裡了,阿毛都爬不起來了。”小女孩頂多四五歲,指著心口,不幸巴巴地眨著大眼睛,臟兮兮的小臉上滿是淚痕。
“有這麼和你老子說話的嗎?”虎爺裝不了斯文了,猛地站起來,跟拎著小雞崽普通,把虎朵給丟開。
崔老闆的腦袋跟著不斷地晃,左邊、右邊、左邊……眸子子都轉不過來了。蘇意和俄然筷子用力,直接刷在他的臉上,臉頰上頓時多了一道紅痕,高高腫了起來,破了皮,開端往外滲血。
此中一個孩子製止住大師,走到漁嫣麵前,慚愧地說:“我們偶然候餓極了,會偷點……但我們不偷貴重的東西,他們說的鼻菸壺真是我們撿的,就在武館前麵的山坡上麵,當時上麵另有血,我們覺得是彆人打鬥丟在那邊的,看著好玩就拿歸去了。”
世人一陣轟笑,有人諷刺道:“崔老闆,如何成了娘們了,站起來打啊,揍他們去。”
崔老闆被他硬生生地壓得跪到了地上,蘇意和彎下腰,指著他問:“誰是臭蟲啊?”
“偷東西不好哦。”漁嫣摸摸他的小麵龐,轉頭對老闆娘說:“老闆娘,你再做點飯,讓這幾個孩子拿歸去。”
“但是他們說你偷東西……”漁嫣用心說。
正笑時,目光落在了酒罈子的封印上,上麵偌大的福字,並非寒水宮的印記。
莫問離和禦璃驍輕碰了一下碗,各自輕抿一口,擰眉抿唇。這酒入不了他們兩個刁鑽人的法|眼!
“我、是我!”崔老闆連連點頭。
那孩子躊躇了好一會兒,快步過來,跪下去磕了三個響頭,才謹慎地接過了碗。另幾個孩子也圍過來,幾顆小腦袋湊在一起,聲音小小的,不曉得說了幾句甚麼,此中一人把身上的新衣裳脫下來,把碗裡的菜往上麵倒。
“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蟲們……”
“剛纔不是教你們新招式了?去練練吧。”莫問離頭也不抬,筷子揮了揮。
他的打手們一個又一個地被打倒在地上,很快就冇有一個能站得起來了。
“彆脫手動腳。”禦璃驍立即伸筷子打,神采微沉。
崔老闆受不了這刺激,奪了一把刀,大吼著,揮動著往前衝。
豈止酒,福至坊的帳房被他的人給搬空了,他平生最看不得有人在他麵前胡作非為,既然在寒水宮的山腳下,就得守寒水宮定下的端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