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說來？”秦萱聽到慕容泫這麼說，不由來了興趣。

“……”秦萱麵對慕容泫的打趣，當場笑出聲來，伸手就在他的下巴上捏了捏，“如何，你另有讓人不放心的處所？”

“阿婆已經睡下了，二孃正在房裡織布。”

“嗯。”秦蕊點頭。她瞧著秦萱麵上冇有怒容，纔敢應對。

“姊姊你來了？”秦蕊一邊說著，一邊就給秦萱開門。

“我聽你兄長說，你想要削髮是不是？”慕容泫問道。

“……”慕容泫冇想到秦萱煩惱的竟然是這麼一件事兒，“你就是為了此事煩惱？”

“我的mm想要削髮。”秦萱不會把秦蕊的舊事說出來，她展開眼，歎了口氣，“如果這是個承平亂世也就罷了，可恰好是兵荒馬亂的年初。”

秦蕊的心這才安寧下一點，她看向秦萱，“姊姊，這位是……”

實在女孩子長大了，本來有些事，哪怕不如何懂，也漸漸的明白了。她夜裡睡覺，會聽到蓋樓犬齒和老婆同房的聲音，這更讓她感覺驚駭，感覺男人不管看起來有多麼好，老是會變成牲口的時候。

“這削髮也不是那麼輕易的。”慕容泫底子不感覺秦萱擔憂的算是個多大的事，“你是當局者迷。不管是浮圖還是五鬥米道，如果在家修行也就罷了，如果真的要削髮，冇那麼輕易。”慕容泫上輩子為了讓秦萱能夠來世安樂，和很多沙門來往，在海內也修建了很多的梵刹。以是對和尚削髮之事，也曉得的比較清楚。

“我不是真的要削髮。”秦蕊紅著眼睛答道。

隻是削髮這事風險太大，她是真的不能承諾。在軍中幾年，攻進城中也有幾次，每次雄師入城，如果冇有上麵三申五令，恐怕那些女尼會聚的寺廟就會淪落為修羅場。

“這是我的同袍。”秦萱說了一句。

慕容泫見著秦萱無精打采的，有些奇特，他坐到秦萱身邊，開口問道，“我傳聞你的阿婆已經從龍城過來了，如何還是不歡暢？”

秦蕊垂下頭，連連向後退了幾步。

秦蕊低頭，過了好一會才把事和秦萱說了。

“他是我的同袍，你就稱呼他為賀蘭郎君好了。”秦萱還記得上回慕容泫到她家的時候，對賀拔氏自稱是賀蘭部的人，乾脆直接拿過來用了。

會認字會句讀，但是梵文呢，另有這書卷裡頭的意義呢？更彆說裡頭另有些典故，這些對秦蕊來講都是兩眼一爭光。

她向來看不起宗族這麼個玩意兒，但也不得不承認，在亂世當中宗族抱團在一起，的的確確是能夠進步儲存的概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