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匪_第4章 謝允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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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傳這一手叫做“風過無痕”,是世上最頂級的輕功之一,堪比穿花繞樹和踏雪無痕,他年紀悄悄,還真是個絕頂的輕功妙手。

而這話的出處,那就說來話長了。

未出師的小弟子是不準隨便下山的,算不算出師都是各家師父本身把關,師父不點頭,有飛天遁地的本領也不可――但是有一種環境例外,就是能以一己之力度過洗墨江的人。

李晟不理睬她言語上的挑釁,隻說道:“後天夜裡,戌時三刻。”

四十八寨中人非親也故,都是父子兄弟兵,相互之間有說不出的默契,那兩人隔著八丈遠對一個眼神,連手勢都不必打,就算是交換過了,隨即心有靈犀地兵分兩路,一個搜通衢,一個搜巷子,轉眼便雙雙冇了蹤跡。

他不走通衢,也不走巷子,反而圍著四十八寨兜圈子。

他約莫弱冠之齡,長著一雙平湖似的眼睛,彷彿能把四周微末的月光悉數收斂出去,映出一彎紋絲不動的月色,極亮、也極溫馨。

銅錢當著他的麵掉在了地上,既冇有正也冇有反,它卡在兩塊石頭中間,是個風騷的側躺姿式。

“來卜一卦,”謝允深思道,“正麵是萬事大吉,後背是有驚無險。”

歸副本領既然已經不能超然物外,起碼視野能好高騖遠,如許一來,也讓人能有種本身“非池中之物”的錯覺。

她掃了李晟一眼:“我甚麼時候撈你去?”

“渡洗墨江”,是四十八寨年青一輩的弟子們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,跟“宰了你”和“改天請你用飯”一樣,隨便說說罷了,冇甚麼實際意義。

不管李晟是如何籌算的,天公非常不作美――這個月的十五是個陰天。

李晟搖點頭,非常內斂又倨傲地笑道:“天下何其大,四海何其廣?絕代妙手如過江之鯽,數不堪數,戔戔一個四十八寨,之前冇有人過得,我便過不得麼?我偏要做這前無前人的第一人!”

兩人走遠,大鳥才轉過甚來,歪著頭盯住謝允。

謝允當機立斷,決定擇日不如撞日,就此從山崖上潛下去。

自打當年三寨主叛變,四十八寨就元氣大傷了一回,而這些年,內裡南北對峙,多方權勢爭鬥更加狼籍龐大,四十八寨裡窩藏了不知多少朝廷欽犯,隻好嚴加管控。

常常越嚷嚷不吃的內心氣性就越大,周翡對半夜半夜挑釁魚老冇有甚麼興趣,明智上感覺李晟有病,豪情上卻恰好聽不得這聲“怕了”。

年長些的男人慎重道:“一天能夠看錯,我們兩人四隻眼,還能每天看錯麼?此人輕功必然極高,這些日子他一向在我們寨子周環繞,不知是甚麼用心……不管如何,先歸去傳個信,叫兄弟們徹夜仍然警省些,倘若真有事,我們固然冇逮著人,但前頭一百零八個明暗樁,他單槍匹馬,就算是個活麻雀也飛不疇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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