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天璿勾搭鳴風樓入侵四十八寨時提過,鳴風樓拿到的失傳的歸陽丹,獲得庇護的封無言,好似無師自通了來去無蹤大法的羽衣班,武功進境一日千裡的木小喬……全都讓人浮想連翩。
“多謝你替我擺脫。”周以棠長久地笑了一下,又說道,“我自發愧對梁公的……多年種植,便自下官身,又廢去武功,將畢生所學償還,遁入四十八寨――恩仇實在談不上,你姑姑她能夠也隻是偶爾想起舊事,另有些耿耿於懷吧?行了,人都死了,冇甚好說的了,這幾日兵荒馬亂,早點歇息。”
梁紹付的報酬,不但能讓這些收錢殺人的刺客甘受差遣,還半遮半掩地織就了一個龐大的假象,能充分闡揚江湖人以訛傳訛的設想力。
同明大師忙道:“在那裡見過?”
“把骸骨弄得亂七八糟,那領頭之人便從懷中拿出一麵北鬥令旗,用石子壓住,放在屍身中間。”謝允道,“彷彿恐怕誰不曉得沈天樞擅闖南北邊疆,挖墳掘墓,還將欺侮骸骨一樣。”
海天一色訂立時,建元帝趙淵隻不過是個在世人護持下南渡的小童,一個孩子,能有甚麼天大的把柄,至今寢食難安?
謝允豎起一根手指在本身唇邊,低聲道:“師父,此事不能出於我口,哪怕此地隻要你我兩人也不可。”
聞煜:“……”
聞煜輕聲道:“當年是蜀中一呼百應的四十八寨與通途兩大壁壘保住我朝基業,唇亡齒寒,周先生嚇退北軍一定不是為了長遠之計。”
周翡俄然乾咳了一聲,用木棒戳了戳李妍的後背。
謝允搖點頭:“我不曉得。”
話音未落,便有人在她身後悠悠地接話道:“這倒是未曾說過。”
她好似被戳了屁股的兔子似的,一下蹦了起來,氣虛地轉過身去:“……姑父。”
李妍頭也不回地一擺手,揮開周翡的棍子:“等會,我就問問……”
同明道:“因為甚麼寢食難安?”
同明“啊”了一聲。
同明道:“安之,你必然還曉得甚麼。”
謝允這回沉默了更久。
“如果當時隻要我在那,就冇有厥後的事了,”謝允自嘲道,“畢竟我比較慫,頂多等他們真正走遠,再出來給梁公收一次屍罷了,誰知也不知如何那麼巧,另有小我也在,並且非常樸重地露麵,喝問他們到底是甚麼人,如何這麼不要臉,連‘北鬥’的名都要冒領……我厥後才曉得,那傻道長就是齊門的沖霄道長。”